驶去。
船桨入水，荡起水声。两岸景色缓缓后移，卫敛远眺岸上灯影幢幢，信口拈来便是
首诗：“王孙出世在人间，静女卖花换五钱。桨声灯影流连处，火树银花不夜天。”
姬越笑：“好诗。”
卫敛挑唇：“你也来两句？”
“这有何难？”姬越不假思索道，“水中月是天上月，眼前人是……”他戛然而止。
卫敛追问：“眼前人是什
？”
姬越顿，继续道：“眼前人是只小狐狸。”
卫敛笑得差点栽进水里。
“你这算哪门子
诗？”卫敛以手背抵唇，眼睛里笑意仍旧止不住漏
出来。
姬越见他笑得不可自拔，眉目低垂。素来薄凉眼底微微柔软，似如水月光，无边春色。
他在心中默念。
眼前人是心上人-
游湖完毕，停船靠岸。卫敛看眼愈发浓重夜色：“
们该往回走。”
亥时便要回宫，如今已近戌时三刻。
快乐时光总是很短暂。
“逛这久饿？”姬越走过来，“去吃点东西。”
卫敛说好。
二人沿着来时路慢慢往回走，因是逆着人群，周围人烟渐渐稀少。
路无话。
他们又看到开始那个卖汤圆铺子。大棚里还坐着几名食客，对夫妇正守着大锅忙活。
老板娘见到两名青年，立刻停下手中活迎上来：“两位客官里边请。”
姬越与卫敛随便挑张方方正正桌子，在长板凳上坐下。
“客官要什汤圆？”老板娘立在桌边问，“们这儿有五彩汤圆、双色汤圆、五仁汤圆、豆沙汤圆……”
“就要芝麻馅儿。”姬越从荷包里掏出十文钱，“要两碗。”
“诶，好，孩子他爹，盛两碗芝麻汤圆！”
“汤圆来！”
热气腾腾汤圆很快被端上桌，老板娘放下碗道，“吃汤圆，团团圆圆。两位客官，请慢用。”
团团圆圆。
倒是个好词。
店里卖得分量足，碗里面足足十个，又大又圆。卫敛用勺子舀起个，刚要吃下去，姬越提醒：“小心烫。”
卫敛手顿，放嘴边吹吹，才送入口中。
口感软糯，芝麻香甜。
并不只有精致宫廷菜式才称得上好吃，民间小食同样令人回味无穷，甚至更多分人味儿。
姬越问：“好吃？”
卫敛点头，说：“好吃。”
“跟宫里比起来呢？”
卫敛想想，还是坚定道：“这里好吃。”
姬越不信：“倒要尝尝看是什人间美味，竟比宫里御膳还招你喜欢。”
他说着就口吞个汤圆。
然后——
烫烫烫烫烫烫烫烫！！！
“嘶……”姬越倒吸口气。
卫敛差点又要笑疯。
这个人，提醒他小心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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