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与吃完苹果,偏头去抽床头柜上纸巾,看都不看就随手扔,果核稳稳落进床对面垃圾桶里。
傅浅知忽然想起他曾和容与有过段对话,他还能记起当时青年张狂傲慢又理所当然语气。
“七个击致命伤,真是精准失手。”
“也没想到闭着眼打靶都能正中红心。”
傅浅知不觉勾唇。
他喜欢人,烈火般气焰嚣张,烧得他爱意燃起,满心炽热。
伊文口中那个如水温柔,需要人保护青年,却听得他心中平静,毫无波澜。
个人按理来说不会有这大反差。
伊文被他警告过后,不敢再说谎,讲应当是事实。总不能是青年伪装那多年。
那股违和感直萦绕不散,傅浅知着实想不明白这点。
毕竟他再怎聪明,也不会想到,纪清瑜和容与根本不是个人。
傅浅知问:“苹果吃完,可以吃饭吗?”
饭菜直放在保温箱里,这会儿取出来也还冒着热气。
干活干下午,容与确实饿,慢腾腾挪到床头。
他挪,被子又滑下来。
这回不再是雪白无暇。前胸后背上青红交织,像苍白云海间落下红玫瑰花雨,舒展淡青色枝叶,美得诱人犯罪。
傅浅知瞬间道:“衣服穿上。”
容与说:“不穿囚服。”他忍那灰扑扑粗糙衣服很久。
傅浅知从衣柜里翻出件宽大丝质睡衣:“先穿。”
容与任性道:“明天也不穿囚服。”
傅浅知:“让人给你准备新衣服。”
容与抬头看他。
傅浅知补充:“高级定制。”
容与得寸进尺:“要红色。”
“好。”男人这时候很好说话,几乎是百依百顺。
容与满意,懒洋洋举起胳膊。
傅浅知会意,直接从头上套下去,帮他穿好。
容与胳膊放下来,看眼碗里饭菜,懒得拿勺子,张开嘴:“啊——”
“……你啊。”傅浅知认命地端起碗,舀勺喂他,“你现在还真是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。”
容与有气无力:“累。”
这些气运之子个比个身娇体弱,和他体力根本没法比。
傅浅知说:“那吃完就睡觉。”
“刚睡醒,睡什睡?”容与精神着呢,就是身体疲惫。
他目光落在傅浅知尾戒上:“你这戒指是哪儿来?”
上个世界,他以为戒指只是顾明淮装饰品。既然能带到这个世界,那应当不只是件普通首饰这简单。
傅浅知看向自己尾戒:“忘,好像直戴着。”
血玉镯自动解释:那个也是。
容与:你精神分裂?
血玉镯:是主神大人本命神器!他把分成两半,半变成手镯压制你,还有半就是他手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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