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石饮羽温柔地说。
陆行舟手指猝然停住。
“别动,行舟。”石饮羽低低地出声,声线轻柔,甚至带着丝亲昵,如同情人之间黏黏糊糊埋怨,委屈地说,“这辈子你不给就算,下辈子为什也不舍得给?明明走过奈何桥,喝过孟婆汤,就切允诺都算不得准,就是骗骗而已,为什……你连骗下……都不肯?”
天已经亮,但头顶阴云密布,光线暗淡得很。
身边侍卫和宫人们忙碌地来往,偶尔有人注意到他们,也是简单说笑句“石饮羽家人来寻他”。
没有人发现,这相互拥抱两个人,彼此手下都按着对方死穴。
陆行舟声音空洞:“阿羽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以为会因贪生怕死而放你?”
“你不会。”石饮羽低低地笑声,“知道你不会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陆行舟声音戛然而止,他蓦地反应过来:这小东西并不是想逼自己放他,甚至他根本不希望自己放他。
个降魔师,被亲手养大却入魔孩子打伤,在别人看来,他完全是个受害者,没有任何可指摘地方。
可若是他自己完好无伤,却让那小魔物逃,那别人会怎看他?饱受恶魔欺凌人们会怎看他?多次命悬线同僚会怎看他?
石饮羽附在他耳边,嘴唇轻颤,触碰下他耳垂,苦涩地说:“不想让你难做。”
陆行舟皱眉:“你知道从来不在意别人看法。”
“在意。”石饮羽道,“不许别人说你,”他顿顿,苦笑声,“但是也不想死,死,就什都没……”
下秒,磅礴魔气在身侧爆发出来。
附近降魔师们登时大惊,这魔气竟然比之前所有时候都更加浓烈。
霍辰罡勒缰绳,策马奔来,本以为又有恶魔现世,却看见石饮羽猛地从陆行舟怀中挣脱,掌击在他肩头。
陆行舟掌心骨鞭闪。
石饮羽痛叫声,身影化作道黑色魔气,负伤而逃。
“行舟!”霍辰罡急问,“怎回事?”
陆行舟抬起头,怔怔地看着他,过片刻,眼神缓缓移开,扫过周遭围过来降魔师们,蓦地喷出口血来。
个降魔师扶住他:“陆道友你稳住心神,小心急火攻心走火入魔!”
“没事。”陆行舟哑声。
霍辰罡翻身下马:“行舟,刚才那是石饮羽?哪来魔气?他入魔?怎会这样?”
陆行舟没有出声,望着石饮羽消失方向,抹去嘴角残血。
霍辰罡:“行舟!”
陆行舟仿佛才回过神来,转头看他眼,微不可见地点下头:“嗯。”
“这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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