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是口已经荒废的水井,却尚未干涸,莉迪雅把埋在草堆里的木桶清洗过之后,在井里汲水,她还在类似厨房的土堆屋角落捡到缺角的茶杯与变形的铁锅。
年久失修无人居住的破房子里,木门因为被风吹动而发出哭号的声音。
这个地方离街道有点远,再加上四周的树林像是天然的围墙,只要太阳下山之后,即使哈克利他们追上来,应该也不会发现这里有间房子吧?
「喂,莉迪雅,还是赶快逃走比较好吧。」
尼可出现在围绕着水井的石墙上。
「你跑去哪里了啦!我还以为你跟我们走散了呢。」
「我有好好地跟着你啊!只不过暂时让你看不见我而已。」
「也对,每当危急的时候,你就会消失踪影。」
「你怎么说这种话?在那种武打场面中,我又能做什么?我光是为了不跟你走散就已经用尽全力了,别说这些,现在不是打水的时候吧?」
莉迪雅叹了一口气,坐到尼可的旁边。
或许是这样吧。如果想要逃走的话,现在不正是好机会吗?
虽然爱德格可能正从那间破房子里监视着这边的情形,不过他已经受伤了,现在应该逃得走吧?
她被受了伤的爱德格硬逼着坐上马车,不知道驶了多远后,他叫马车停下,交待马车夫继续前往邻镇,不知道后来又追加了多少封口费?马车夫开始驾着马车奔驰在田间小道上。
他大概是猜哈克利的人会追上来吧?
接着,两人就待在他们于天色渐暗时找到的破房子里等候天明。
虽然没有被限制行动,莉迪雅还是在爱德格的催促下来到了这里。
在这个夜路漆黑、没有半盏街灯与一丝人烟的荒郊野外,莉迪雅觉得即使在身旁的是个强盗犯,多少也能够抚慰内心的不安,她的内心里充满了这种矛盾的情绪。
没错,他是强盗犯。
「那家伙果然是被通缉的强盗啊。」
「好像是吧。」
爱德格叫那名自称为哈克利的男子为古萨姆,古萨姆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报纸上,那是遭遇到抢匪,差点被杀害的被害人的姓氏。
哈克利是古萨姆的儿子。爱德格从宅邸抢走财物的时候,哈克利的枪没瞄准好,不小心击中了自己的父亲。
到这里为止,莉迪雅还能理解。
「可是,爱德格说他抢的财物是赔偿金,而且按照他的说法,古萨姆父子俩似乎做了什么坏事。」
「莉迪雅,恶徒之间的内閧、互相残杀这种事情就随他们去啦,我们不需要卷入其中吧。不用等到确认舌头上的刺青了,这家伙可不是个普通的强盗啊,有人叫他约翰爵士吧?那应该是已经在美国被处决的」
「我知道啊,尼可,可是」
莉迪雅凝视着手心上浅浅的刀伤,那是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