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昀猛地睁开眼睛,就看见自己
对面坐着陈大勇,他正捂着鼻子，鼻血从手指间流出来。
这是怎
回事？
“大勇……你怎在这里？”
“
擦！你啥意思？你睡糊涂
吗？”陈大勇仰着脑袋，从口袋里找半天，才找到卫生纸搓成条，塞进自己鼻子里。
曲昀看着窗外不断后退路灯,这才发现他们是在高速公路上。
曲昀摁摁脑袋,忽然间想起来这是他们任务结束可以回国休息,下飞机之后,叫车。
现在是先送陈大勇去长途汽车站,然后自己回去市里公寓。
等等，陈大勇就是在这
次坐长途大巴回家路上感染“黑尔”病毒！
曲昀把抓住陈大勇肩膀，紧张地说：“大勇！你不要坐长途车回家！黑尔病毒流行，长途汽车人流密集,你会感染！”
陈大勇低下头来，用看神经病表情看着曲昀说：“你没事儿吧？咱们这路上也没被雷劈中啊！你脑子咋就坏？”
那刻,无数记忆涌进曲昀脑海中。
他忽然之间想起来,他们那次赶到坠毁飞机，将凌默交付医疗团队之后,没多久凌默就醒，“黑尔”病毒抗体被发放到各地医疗机构，曲昀和陈大勇在回家之前还安排集体注射抗体。
许多新闻还在说，人类又次战胜毁灭性病毒之类。
接着他们就结束轮值，回国,办完手续之后坐飞机回老家，在回家路上，曲昀坐在出租车上睡着。
所以……之前发生切都仅仅是梦吗？
那真实……
曲昀摁摁自己脑袋。
“没事儿，大勇……刚才做噩梦。”
“怪不得你张牙舞抓，吓死个人。”陈大勇好笑地摇摇头，“你这拳头也太得劲儿吧。”
曲昀咧着嘴，笑笑：“对不住嘛！这也是在梦里发现你有危险，拼命也要救你不是？”
“得吧你，你刚才叫可不是名字，喊巨大声是人家凌教授名字。”陈大勇瞥曲昀眼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曲昀拿出手机，上网搜索关于凌默消息，排在第新闻就是“病毒学家凌默攻克‘黑尔病毒’”。
新闻中拍摄凌默是二十八岁凌默，有着成熟五官，平静却富有张力，哪怕是侧影轮廓也带着某种冷静自持风度，看在曲昀眼底却在含蓄中包含着某种温度，掠夺着曲昀视线。
当现实记忆归位，曲昀却迷茫。
当他看着这张照片，无穷无尽思念几乎要将他击垮，如果说自己之前切都是梦，难道自己能光凭个梦，就爱上个人吗？
曲昀不相信，他想要见到凌默，想要验证切。
思绪乱很，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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