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，又何必
定要醒来？
至少在这个世界里，凌默不再抗拒，曲昀觉得就这样直陪着他，也没什
不好。
第二天
早晨，梁茹敲开
儿子房门，半开玩笑地说：“小北，凌默不在你就可着劲儿睡懒觉啊！”
“嗯……”曲昀迷迷糊糊地看梁茹眼。
“刚才凌默从帝都打电话来，说他已经到。本来
还想叫你起来和他说话呢，但他听说你还在睡懒觉，就说下午再打过来。他还真向着你啊！”
曲昀什都听不清，只觉得梁茹声音仿佛来自另个世界。
“小北！小北？你怎？”梁茹手伸过来，碰碰儿子额头，随即大声喊起来，“老公！你快来！小北他发烧！”
迷迷糊糊之间，曲昀听见救护车声音，头顶上是片片亮光掠过，好像是医院走廊灯光。
“小北！小北你别吓妈妈！”
他呼吸越来越困难，脑子越来越沉。
“他感染流感病毒！马上隔离！”
他抬起手，把抓住身边小护士，对方完全没想到个高烧到快要失去意识人竟然会有这大力气。
“告诉凌默……这切都是梦……定要醒过来……赶紧醒过来……”
曲昀身体阵猛烈地下沉，失重般，仿佛被黑色海水淹没。
他要呼吸，他想活下去！
他要活下去！
当他沉入最深处时候，眼前骤然出现个光点，他奋力朝着那个光点挣扎而去，当他通过那个光点，眼前片明亮，氧气涌入他胸口，他大口呼吸，身体完全拱起来。
“他醒！江博士！他醒！”
“安全撤离，神经元剥离成功。”
“身体指数正常。大脑活跃度正常。”
当曲昀疯狂心跳逐渐趋于平稳时候，他看见向着他走来江城博士。
“……回到现实？”
“嗯，你回来。”
曲昀缓缓坐起身来，急切地看着江城博士：“那凌默呢？他醒过来没有？”
“没有。”江城摇摇头。
曲昀抱住自己脑袋，深深叹口气：“对不起，失败。”
他知道自己心底深处某个地方，还在留恋着。
“你已经是留在他潜意识里时间最长人。”江城开口道。
“留多久？”
想到自己搭档陈大勇，曲昀阵心惊，猛地抬起头来。
“五分钟。”
“五分钟？才五分钟？……和他相处年多……”
“你忘记，之前告诉过你，在潜意识世界里，时间和现实世界是不同？”
江城博士给他到杯水，曲昀口气就把水喝完。
“你在他潜意识里，用身份是什？”
“莫小北，他初中同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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