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踹下上铺床板。
刚进来时候,沈谚非是惧怕他,因为这家伙脑子里那些不入流想法。但是现在,即便在那间豪华囚室里被凌少白保护两年,沈谚非也不是刚进来时青涩少年。
“说赵杰,你有没有想过个问题?”沈谚非凉凉地开口问,“你还要在这里蹲上九年,而还剩下两年就可以出去。”
“臭小子!你说什!”对方真怒,拽着床边梯子就要上来。
“就算是双破鞋,也是被凌少白穿烂破鞋。就算再落魄,出去还是姓沈。谁让在这里不痛快,就让他不止蹲九年。”
“你小子就继续装吧你!要是沈家真管你,你还可能在这地方待两年都没被保释?”
沈谚非侧目,勾起唇角,“那你要不要试试看?你不是直想上吗?那就来吧,保证让你满意。”
那抹笑是锐利,游走在赵杰神经之上,狠狠刺进他大脑深处。
赵杰愣住,他也是在外面经历过风浪人,这个进来青涩不得少年如今也有挺拔身姿,言谈之间也比从前老道,赵杰不得不估量沈谚非话里有几分真实性。
“不上?你要是不打算干那档子事,咱们就再安安分分地待着。井水不犯河水,日子对谁都好过。”沈谚非翻身继续看着那本书。
赵杰知道这孩子变,到底他在凌少白那里经历什?
沈谚非过上他本来就应该过监狱生活,按时早起,按时熄灯,每周去操场上放风,但是他没有再去劳动改造,时间基本上都是由他在支配。赵杰也从这点看出来,沈谚非绝对是有人罩着,只是罩着他到底是凌少白还是沈家,就无从而知。
而沈静云送给他那几本书,很快就看完。
日子百无聊赖起来,沈谚非忽然可以理解凌少白为什总喜欢坐在铁窗前撑着脑袋抽烟。
“嘿,你知道吗,凌少白出狱!”赵杰幸灾乐祸地说。
沈谚非当然明白他说这句话意思,那就是自己被凌少白彻底抛弃。
凌少白如今走出铁窗之外,面向自由春暖花开。
而他沈谚非却仍然被困在这个阴暗潮湿角落里。
其实沈谚非不在乎这个,无论他床单是否洁白,他灯光是否明亮,他所住这间囚室到底是不是豪华版,他在这监狱里是否享有特权……这些其实都不重要。
因为他很平静。
就在凌少白出狱之后第二天,有人来探监。
沈谚非本来以为来是沈静云,但玻璃另端坐着却是个身着黑色套装女人。他没有拿起话筒,因为他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找错人。
对方职业化地笑,手指在玻璃上敲敲,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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