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阿俊年不见,他就像烂不掉又在土里干枯扭曲树根样。
“……啊……是你啊。”
阿俊视线从不曾关起电视转移到脸上,发出嘶哑声音。
“你们烦死。明明就跟老爸说过,叫他不要放你们进来。到底是在搞什?”
阿俊抓头,头发就从他指缝间掉落,纷纷落在肮脏污黑地板上。咽口口水,环视房间四周。房间里堆满杂志、便利商店塑胶袋、吃到半零食和打开游戏盒子,让人分不清床和椅子位置。唯看得清楚只有从遮光窗帘下摆透露进来光线中,灰尘无力地飘浮着。
“只有你个人来?”
“不,阿哲学长在外面等。”
阿俊发出令人不安咳嗽声,又问句。
“彩夏还是没想起吧。”
点点头,太阳穴附近阵闷疼。
阿俊姓篠崎,跟他妹妹彩夏样。这是因为他们双亲离婚时,两人监护权都属于母亲,
也因此改回母姓。但是年前发生ANGEL·FIX事件以来,阿俊就搬来位于世田谷父亲家,和异姓父亲同住在公寓里。光从姓氏不样,就能想像他生活有多苦闷。
阿俊必须忍受扭曲生活都是为彩夏,因为他害彩夏——正确来说,事件复杂到无法断定是谁责任——身负重伤,失去记忆。他原本是制造ANGEL·FIX集团员,因此在司法当局审判下受到保护观察处分。选择让没有监护权父亲收容他,则是众多大人讨论过后不得以苦肉计。
“彩夏过得很好吧!麻烦哥哥不在身边,讨厌事情件都不记得。”
阿俊对自己膝盖自言自语。身着运动衣,缩在椅子上样子,就像虫子蜕下空壳。
“你是来干嘛?他们以为送你来就会开口吗?”
阿俊喉咙溢出仿佛恶心般笑声。舔舔嘴唇,尝起来像铝味道。
“就是这回事。”
压低声音回答道。看到阿俊这副德性,连委婉说话力气都没。他抬起头来,双眸看已不是眼前。
“不在乎你变成什样子,只是想要情报而已。”
无声地补充:“你是丢几个打工机会,挣扎过什样泥泞才抵达这里,点兴趣也没有。”
“你没跟千贺泽辉彦联络吗?”
千贺泽是集团另个幸存者,和阿俊样都只是集团最下层,所以被判缓刑。但是他现在却失踪。
“就说不知道啊,已经跟阿哲说好几次。”
“还有其他相关人士吧!例如有谁囤积FIX。”
“就跟你说不知道,不过是在中心街道搭讪贩卖而已。基本上警察都已经调查得差不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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