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头
窗户开着，阳光照射进来，不然这场景真有点像拍鬼片。
这是t市老城区
栋写字楼，已经有些年头
，每层楼都有五六个名字奇怪小公司，什
“美到自恋spa会所”、什“爱你在心口自开红娘婚介公司”、什“城头大王旗装修设计工作室”……
但每个都大门，啊，不对，是“小门紧闭”，不知道是营业呢，还是倒闭。
在第七层尽头，也有个小公司，门上用红色胶纸贴个名字——
们最靠谱广告公司。
红艳艳，很醒目。
以及各种颜料飞溅在那几个字上，不知道是刻意广告效果，还是被催债倒油漆。
公司门口靠着墙歪歪扭扭放七八把座椅，但只有两个人坐着，都低着头无聊地玩着手机。
夏致揣着运动外套口袋，耳朵上挂着耳机，神色敛然。
他五官挺拔中带着丝少年气青涩，因为脸上没有任何笑意，乍眼看上去利落镇定，肩宽腿长，坐在那里很有范儿，正听着……凤凰传奇。
“你是心中最美云彩，让用心把你留下来啊！留下来！”
耳机是学校门口地摊儿上九块九买，有点儿漏音。
他旁边坐着黑框眼镜男大概是忍不住，说声：“嘿，小哥，你这歌换首吧。”
夏致也听腻，手机取出来，摁下曲。
“在仰望——月亮之上！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！”
黑框眼镜男哽下：“这帅气小哥，怎喜欢听这种土嗨歌？”
夏致当作没听见，实在是之前面试兼职时候，他听都是阿黛尔、毛不易、霍尊什，结果都没成。
于是有个不靠谱家伙建议他，换点儿接地气歌，别让自己显得太有格调无法下凡，于是他换凤凰传奇。
来面试人并不是特别多，这让夏致有点小惊讶，毕竟小时百八十块，每天只要工作小时，这样薪水高、时间短兼职可不好找，还不影响游泳和抄作业。
“小哥，要不然你别听，你再放下去，影响发挥。”黑框眼镜男说。
夏致其实也听不下去，毕竟不是他真实审美，于是摁暂停，百无聊赖地看着脚下面几张被□□过无数遍宣传单。
上面印着……咳咳……某某安全t广告，字体和颜色非常魔性，更加让人诡异是，个tt品牌，竟然以海豚为标志。
明明是憨态可掬小家伙，眯着眼睛，笑容天真中带着邪恶——这让夏致以后都不敢正视那些可爱海豚宝宝。
宣传单上广告词也是言难尽。
——不管你来几发，保证持久与安全！
——有在，怎用力也没用！
——无所顾忌才能天长地久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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