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口渴?”
舒无隙声音响起。
路小蝉手指紧,他声音和梦里那个人声音太像,可却又不像。
梦里人,声音冰冷到空无物。
但舒无隙声音,听似无情,却有着容纳百川包容。
“对,口渴!”
个茶杯端过来。
路小蝉拿起来猴急地饮而尽。
“还要,还要!”
杯子里水又满。
路小蝉咕嘟两下又喝完。
“睡多久啊?”
“天。”
“什?那现在是第二天晚上?”
“嗯。”
“这能睡?直睡在榻上,你睡在哪里?”
“不需要睡。”舒无隙取过路小蝉手中茶杯。
那刻,路小蝉知道他指尖距离自己手指连寸都没有,只要自己抬下手指,就能碰到他,可是舒无隙就像知道他小想法,手离开特别快。
“你不需要睡……那你个人干什?”
修行吗?
“不干什。”
“那就是发呆?”
舒无隙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路小蝉摸摸下巴,自言自语说:“你总不是……就这样看晚上吧?”
“嗯。”舒无隙声音很轻,正好被窗外吆喝声给盖住。
路小蝉侧过脸,仔细分辨着镇上人正在议论什。
好像是谁家死人?
路小蝉掀开被子,光着脚就要踩在地面上,脚心立刻就被竹枝给抬住。
“穿鞋。”
路小蝉歪歪嘴,他这辈子没穿过双完整鞋。客栈掌柜收舒无隙银两,给路小蝉准备都是镇子上最好软底鞋,可惜路小蝉……糙惯,那种不贴地感觉反而让他不舒服。
好不容易把鞋穿上,路小蝉摸来摸去到窗口,脑袋探出去听。
“陈家真是造什孽啊!老爷子刚走,少爷也没!”
“是啊!陈家老太爷头七还没过呢!”
路小蝉耳朵尖动动,又听见有两个女人从窗子下面走过,正在八卦。
“你说什?壬二娘那个不守妇道女人不见?”
“肯定是因为镇长说要绑她去县里见官!”
“那是当然,她可是毒害亲夫罪妇啊!如果不是她让王大勇愤怨冲天,怎会招来邪灵?”
“可记得,她有只胳膊都给王大勇在酒肆里给剁,受那重伤,她能跑哪儿去?”
路小蝉刚摸摸鼻子,就听见舒无隙声音从身后响起。
“你答应过,不看热闹。”
“这是听听热闹。”路小蝉指指耳朵,立刻露出讨好笑来,“你放心,肯定乖乖。陈家谁死,跟也没关系不是?他们要是曾经赏过口饭吃,那于情于理也得去上柱香。可惜没有!”
路小蝉摊摊手。
“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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