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寻木匠?”
“去吧。”
话音刚落,院外有人探头探脑。
冯二笔逮住小孩,笑问:“你来做什?”
杨继安嘿嘿道:“有事想求殿下。”
“行,进来吧。”
冯二笔放他进屋,又吩咐人去河畔召个手艺不俗木匠来。
杨继安人小鬼大,见到楼喻就是通马屁:“殿下方才赏罚分明,真是大快人心!”
“说正事儿。”楼喻懒得听他马屁。
“殿下,听说北边山麓有个训练场,霍延和李统领每天都去练兵,能不能也去?”
这件事他在肚子里憋好多天,直抓心挠肝,今天终于逮着机会说出来。
楼喻眼瞅他细胳臂细腿,表示拒绝:“你还小,眼下不是时候。”
杨继安闻言就急,差点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肌肉。
“殿下,不小,现在已经能跟李统领过几招!”
见他坚持,楼喻也不味压着他,遂道:“行,你去试试。”
到时候被训得累死累活,可不要找他哭诉。
杨继安高兴地行礼,蹦蹦跳跳离开院子。
楼喻摇首叹笑,跟冯二笔闲聊:“继安和霍煊虽然看起来样活泼,其实差别大着呢。”
“他只在您面前这般活泼,其余时候跟个小大人似。”冯二笔笑道。
“霍煊确实冲动些,他要是课下找那些孩子理论,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。”
楼喻感慨道:“希望霍延能听进话,别罚他鞭子。”
体罚什,揍揍屁股可以,鞭打实在有些可怕。
冯二笔没忍住笑,“殿下,有您递台阶,霍延不会重罚。”
楼喻愣下,“递台阶?”
“奴以为,霍延并非真心要罚霍小郎十鞭,当时应该是为平息众怒。只是您心地宽仁,免鞭罚,若是遇上心狠主子,恐怕十鞭子都不够罚。”
霍延当时看似对霍煊下狠心,实则是想息事宁人。
他并非不知其中有内情,但他还是下意识选择用这种退步方式保全霍煊和霍琼。
楼喻站在他角度,下子想通,但想通后脸色变黑:“他不信?!”
冯二笔暗恼自己嘴快,连忙劝慰道:“是殿下威严日甚,想必他不敢轻慢。”
“殿下莫非忘,霍家如今是奴籍,奴籍身份本就低下,霍小娘子既是女子,又是奴籍,不管怎说,庄户上孩子们,确心存轻蔑。”
因为奴籍,霍家地位就显得相当尴尬,处事也变得艰难。
楼喻恍然大悟,怪不得方才霍延会郑重感谢他。
他倒是愿意消除他们奴籍,然霍家三口身份敏感,他私下里如何对待他们是回事,可旦动手除去官方奴籍,那就是忤逆皇帝。
“你说得有理。”
楼喻心中感慨万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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