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,作势要割喉谢罪。
幸亏楼喻眼尖,脚将他踹翻,气道:“你这是做什?!犯错就想死,哪有这般便宜事!”
冯三墨重新跪回去。
冯二笔顶着脑门血,可怜兮兮瞅着楼喻。
楼喻实在心软,但戏还要唱下去,遂狠心道:“你二人,自去领五十杖,逐出王府。”
冯二笔呜呜哭起来。
他哭不是因为要受罚,他哭是因为以后不能再侍奉殿下。
冯三墨言不发,认认真真磕完三个响头,起身朝院外走去。
“等等!”
霍延上前几步,直视楼喻,“他二人犯错皆因霍家,愿替他们承担杖责。”
五十杖都能打死人,更何况百杖?
霍延这是不要命?
楼喻神情惊怒,心里却很欣慰。
霍延心防极重,直避免自己与王府众人有过多交集,对王府诸事冷漠以待。
却未料,冯二笔个小小道义之举,不经意间触动他心。
倒是意外之喜。
楼喻睨着他:“你有什资格与讨价还价?惩治家奴,有你指手画脚份?”
霍延本就不善言辞,被他堵得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他看向痛哭失声冯二笔以及失魂落魄冯三墨,终究还是义气占据上风。
十四岁少年,陡然半跪在地,低声恳求:“他二人侍奉殿下多年,请殿下看在昔日情分上,轻饶他们。”
霍家两兄妹明白是非,也乖乖跪在地上,沉默地请求楼喻。
杨继安直旁观,见状实在不忍,壮着胆子斟酌求情:
“殿下,后天就过年,合该喜庆些,不宜动怒。您不妨消消气,要是气不过,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。他们受罚,最后心疼不还是您吗?”
这个台阶递得相当及时。
楼喻抿抿唇,没好气道:“谁心疼他们?!”
杨继安见有戏,立马接着劝:“殿下向来温和亲善,从不会轻易打骂人,这次要不是气狠,也不会下此命令。”
“不过,谁不知道殿下最疼二笔和三墨哥哥,要是真罚,心疼还不是殿下您?殿下心疼得年都过不好,二笔和三墨哥哥罪过岂不是更大?”
楼喻低首盯着脚尖,许是碍于面子,收回成命话怎也说不出口。
冯二笔恢复神智,立即扑到楼喻面前,小心翼翼揪着他衣摆,可怜巴巴道:
“殿下,奴知错,您怎罚奴奴都认,千万别赶奴走啊!奴还想伺候您辈子!三墨也最听话,殿下不要赶他走好不好?”
楼喻撇过脸,别扭道:“真知错?”
“知错知错,”冯二笔抱着楼喻腿,“奴以后定不会再犯,若违此誓,天打雷劈!”
冯三墨也道:“若违此誓,神魂俱灭!”
楼喻:“……”
他作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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