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到即止,旦腻,可以及时抽身,随时走人。”
贺思嘉怔,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,可吴臻似乎也没说错。
吴臻微微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他,“你只想获取,不肯付出,是不是过于天真?”
贺思嘉都快被说懵,怎吴臻比他还理直气壮?
不等他反应过来,吴臻已经退开身坐回去,好似什都没发生般拿起瓶苏打水,拧开瓶盖慢慢喝着。
车里时没人说话,唯有妖娆撩人女声还在唱——
“来拥抱着,从脚尖亲,灵魂逐寸向着洪水跌堕。
恋爱在侵蚀,如地网天罗。
不顾后果,这贪欢惹祸。
是谁在吞没谁也奈何,是谁被卷入谁红颜祸……”
吴臻突兀地笑声,开启双侧车门,绕至副驾旁冲贺思嘉说:“下来。”
贺思嘉睨他眼,没动。
“下来。”吴臻再次重复。
贺思嘉被他漫不经心态度激起火,解开安全带就下车,“怎,还想挨——”
话说半,他猝然收声。
只见吴臻脱下T恤,白色衣料落在枯草上,格外醒目。
“你干嘛?”
他可不会傻到以为吴臻这时候还想打野战。
“刚才有媒体在,现在你随意。”
“什?”
“不是想揍泄愤?皮糙肉厚,怕贺老师伤手,友情建议你找点工具……对,”吴臻背转过身,平静开口:“明天还有工作,别打脸,照背上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
贺思嘉上前猛推吴臻把,“你有病吧?!”
吴臻只退后半步就站稳,半侧过脸,“嗯,等你给治。”
贺思嘉脑子里嗡嗡作响,气得头顶在吴臻背上,倒把自己撞得头晕眼花。
吴臻回身扶住他,忍不住笑,“你傻吗?”
贺思嘉抽开胳膊就想爆粗,又突然顿住。
山里风大,他只穿着短袖都觉得冷,而吴臻就赤着上身沐浴在月光下。
借着车灯与月色,贺思嘉注意到吴臻身上有不少青紫痕迹——都是昨晚留下。
他顿时有些不自在,感觉切都很荒诞。
贺思嘉心里乱糟糟,没兴致再和吴臻理论,转身就要回车上,却被对方攥住手腕。
“不打吗?”吴臻问。
贺思嘉敷衍地挣挣,没挣开。
“贺思嘉,现在认真问你,你想清楚再回答。”吴臻掰起他下巴,凝视他眼睛,“你后悔吗?”
后悔吗?
事实上,贺思嘉还真谈不上后悔,他愤怒并非全来自昨晚意外,毕竟他也有过配合。若真要溯源,应该从醒来没见到吴臻那刻,他就已经积压着火气。
生理上不适勉强可以忍受,但心理上不安和茫然却找不到泄口。
两者交叠,再有工作带来沉重负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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