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天星斗悄然隐退,轮红日破云而出。
越来越刺目阳光唤醒沉睡世界,贺思嘉也从梦中醒来。
尽管他脑子昏沉沉,但也第时间发现环境不对,这好像不是他住屋?
贺思嘉撑起上身,辨认出他在吴臻房间,可他怎睡在这儿?吴臻人又上哪儿?
正懵着,房门突然被打开,吴臻拎着袋东西,与他对上视线。
碎片化记忆瞬间拼凑成形,贺思嘉渐渐想起些片段——他吐,是吴臻在照顾他,可他好像把人给咬?
他表情微变,就听吴臻说:“醒先去洗漱,带早饭回来,先垫垫肚子,马上要去村宴。”
剧组今天就要离村,村长特意安排场告别宴,全村人都会参加。
贺思嘉忙跳下床,忽地顿,发现身上浴袍松松垮垮,浴袍下竟还是真空。
他瞟眼正在摆早餐吴臻,匆匆系好腰带,清清嗓子说:“帮去房间拿条内裤好吗,就在衣柜下第二个抽屉里。”
吴臻回过头,笑声,“等着。”
等房门合上,贺思嘉赶紧去浴室,盥洗台侧放着支新牙刷,还有包没拆封毛巾,显然是吴臻准备。
他用吴臻牙膏和洗面奶,擦干净脸推开磨砂玻璃门,见吴臻已经回来,对方指指床,被子上躺着条深灰色内裤。
犹豫瞬,贺思嘉背转过身套上内裤,又理理浴袍,走到茶几旁坐下,“昨晚谢谢。”
吴臻挑下眉,“你还记得?”
贺思嘉记忆停留在吴臻帮他吹干头发,又为他搭上被子幕,不太好意思地说:“记得些,是不是咬你?”
吴臻可不是默默吃亏性格,他直接伸出右手,展示虎口牙印。
晚过去,痕迹已经很淡,但也足够令贺思嘉气虚,“对不起,醉有时候特别能折腾……”
“确实。”吴臻收回手,漫不经心地附和。
贺思嘉其实不常醉,醉后大多睡死过去,极少情况会特别亢奋。
他听朋友抱怨过,大概知道自己会撒疯打人,偶尔还要背诗,便问:“昨晚背诗吗?”
吴臻突然笑,“贺老师挺有文化。”
果然。
当初朋友拿出录音,贺思嘉恨不得原地自焚,但被调侃多早已麻木,自嘲道:“可能小时候背唐诗三百首背出心理阴影。”
“那你小时候被水淹过?”
贺思嘉茫然抬眼。
吴臻慢悠悠摸出手机,点开段视频,播给贺思嘉看。
饶是贺思嘉脸皮再厚,看到自己新解锁丑态也尴尬到头皮发麻,他伸手要抢,吴臻却快步揣回手机,憋着坏问:“怎,想毁灭证据?”
贺思嘉羞恼不已:“你录这个干嘛?”
“调剂心情。”吴臻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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