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,再不来烦你!”
安静足足三秒,程佩云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。
这个人千里迢迢而来,钱包身份证手机都丢,冒着被国家队开除风险,说是来挑战他。
可这样就放弃?
到底是因为这百个深蹲难度太高,还是他执着本来就到此为止。
“喂,程佩云!答应戒烟你是不是说到做到?”向潮开口问。
“嗯。”程佩云点头。
向潮弯腰,把程佩云放下来,他向后退步,打个摆子。
“那走,你晚上好好休息吧。”
说完,程佩云就转过身去,朝着路另头走去。
“你答应戒烟!”向潮声音远远传来。
程佩云抬起手,把口袋里烟盒还有打火机扔进垃圾桶里。
他点点走进路灯照不到黑暗里。
每走步,前方道路就像个巨大黑洞,无边孤独和失落要将他淹没。
程佩云深吸口气,对自己说——没有任何人会直紧追着你脚步,对你无尽耐心。
可越往前走,程佩云双腿就越是沉重,像是被什牵绊着,拉扯着。
他没有忍住,缓缓回头,然后怔住。
在招待所门口昏黄灯光下,向潮直看着他,那张脸上满是泪痕。
就像愿望落空孩子。
他没有料到程佩云会回头,狼狈又笨拙地用力擦掉脸上眼泪。
那个样子,让程佩云想到自己第次参加世锦赛与冠军失之交臂时候,躲在更衣室里,用运动衣盖住脑袋无声地大哭场。
他忽然想到那些遗憾,想到剑与剑相触碰声响,想到生死瞬出剑时心脏极度紧绷感觉。
想到……如果赛道另边对手如果是向潮。
那应该会很有意思,并且很难忘吧。
程佩云步步走回来,看向伫立在原处向潮。
他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,写满不甘心,可却又那干脆就放下。
“你哭什?”程佩云问。
“不能跟你比赛啊。”
“那你刚才就该让跟你比赛,而不是选戒烟。”
“烟瘾早点戒掉,以后你回国家队才不会后悔。”
程佩云愣下,向潮说是“不会后悔”,而不是什更加伟大目标。
“那你可以等,也许三年,也许五年,说不定就回去。”程佩云半带嘲讽地说。
“可这次回去,可能就被开除。等你想击剑,还会来找吗?说不定真在老家教击剑。”
向潮用期盼眼神看着他。
那不是教练和观众在期待个奥运冠军。
他想要仅仅是场单纯较量。
“明天早上没有课,学校附近有个击剑馆。可以租击剑服还有佩剑。早上九点击剑馆门口见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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