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惟画东西都很寻常,比如妈妈拉着背书包孩子上学背影、只小狗扒着主人小腿撒娇、骑单车学生党。
顾箫惟绘画功底比洛屿想象要好很多,线条很利落没有犹豫,而且抓住每个形象特点,笔触有种独特魅力。
“你画真好。”洛屿垂着眼,仿佛自己看不是速写,而是顾萧惟精神脉络。
“现在放心吗?”顾箫惟问。
那双眼睛里透着然,仿佛他早就知晓洛屿所有想法。
微微叹口气,洛屿坦诚地说:“好吧,是有点担心你。想着你为陆屏枫这个角色做这多准备,从画画到心态,想翻开你画东西,会不会看到死去夜莺、瘢痕累累枯萎玫瑰、折裂翅膀蝴蝶——毕竟陆屏枫最擅长描绘就是死亡。他看到每个人、每个美好事物都是他们终点。”
顾箫惟站起来,垂下眼,像是要看清楚洛屿此刻表情,“可是,温煜驰是陆屏枫起点,是开端,也是重生。所以直直都不明白这到底是种什样感觉。”
他目光是顾箫惟式内敛和平淡,但却透着难以捉摸极端和执着。
洛屿知道顾箫惟正在调整自己,当他找到合适切入点,他就会无限趋近陆屏枫——对生命没有敬畏,对死亡以沉浸式欣赏,但惟独温煜驰存在于陆屏枫生与死认知之外。
所以洛屿不能退缩,如果他后退,就失去温煜驰特性,只有真成为温煜驰才能把入戏顾箫惟从生与死悖论里带出来。
洛屿手指轻轻抚过顾萧惟留在纸面上线条,仿佛能感应到他下笔力度。
顾萧惟来到洛屿身边,凝望着对方侧影,“陆屏枫像旁观者样观察着周围所有人,他学生、他经纪人、他画作收藏家,甚至于来调查他警察。只有温煜驰,陆屏枫不再是旁观者,他想要成为温煜驰生活部分。”
洛屿抬着头看进顾箫惟眼睛里,没有因为这个人靠近而后退,也没有因为他眼底不可丈量黑暗而恐惧。
顾箫惟又靠近洛屿些,“所以这是为什?温煜驰是陆屏枫救世主吗?”
“不是。”
顾萧惟又问:“那这世上明亮、有力量人那多,为什偏偏是温煜驰呢?”
洛屿向后仰去,后脑勺碰到墙,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顾箫惟困住。
明明对方双手揣在口袋里,派宽松自在,左右都是退路,可洛屿却觉得别无选择只能看着对方。
当片流云从天空经过,日光遮蔽,这间房间下子暗下去。
而顾箫惟五官敛入背光阴影中,所有绅士和克制像是退潮般销声匿迹,那张冷峻脸染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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