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
句话便是，“你是谁？”
景岳怔，下意识道：“
是景元。”
忘当然知道道人叫景元，年幼时他跟着道人好几个月，哪至于蠢到连道人名字都不晓得？他问
不是这个，而是道人身份。
“你是寒云宗那位景元吗？”
“寒云宗？”
景岳怔住，这里也有寒云宗？
他上回来，直在凡界行走，修士都没遇上半个，当然不
解幻境中修界。
他以为幻境很小，是以他和忘为支撑，但显然幻境完整超出他想象。
可如果这里有寒云宗，那
幻境中景元为何不来救忘？还是因为他种种作为，切都变？
他要不要带忘去寒云宗，见见另个自己？
念头生，景岳顿感身体被股无形之力拉扯，想将他挤出幻境，他便知此事已经超出幻境定下法则，不可为之。
“你怎？”
忘见景岳忽然面色苍白，浑身轻颤，似乎承受着巨大痛苦。
“没事……”景岳揉揉额头，稳住神魂，才对忘道：“是寒云宗景元。”
如果有天，忘真能去寒云宗，景岳相信另个自己，定会和此刻他样善待忘。
忘：“你当时忽然消失，是因为有事回去吗？”
景岳很想告诉他，是你师尊，从未来而来，但他只是想想，神魂都仿佛快要崩散。
于是，他只能模棱两可回答，“是。”
只是他回去地方，并不是宗门。
忘忽然笑起来，“你定有很重要事，才没有带起走。”
景岳：“……”
那瞬间，景岳心里宛若被凌迟。
忘反应不在他预期，以他对忘解，若是被难得付出信任人扔下，绝不会是这样态度。
忘可能会怨憎，会气愤，会偏执地认为他是个骗子，然后慢慢消气，再度接受他。
但没有，忘句责问也没有，反而体贴地帮他想好所有理由。
就像……就像忘很希望事实便是那样，希望他消失是因为回宗门，希望他是有重要事才抛下他。
忘每句“知道”、“相信”，仿佛都只在说“不要骗”。
景岳深吸口气，问道：“告诉，这些年都发生什？”
忘：“你消失，找不到你，只知道你叫景元。他们说寒云宗有位景元道祖，便想来双极以北瞧瞧。得到份荐函，但遇上几个不长眼想要来抢，便都杀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，景岳却从中听出许多。
从他当日离开雪遥村，到如今春山岭，距离何止万万里？
忘找他十多年，为个渺茫、并不确定希望，只身来到极北。
而对于杀人这件事，忘似乎已习以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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