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
T恤往身上
套，松松垮垮，就像小孩子穿大人衣服，走没两步就歪到边，挂在肩膀上。
周凛霜裤子也长
截，林憬足足卷三圈。
他拉起T恤领子嗅嗅，学校统清洗，已经闻不到任何周凛霜味道。
时间已经很晚，明天早上是什
课来着？战术理论？
啊啊啊，那个教授很严格，自己最好早点起来。
他跳到周凛霜床上，拉起被子瞬间，他嗅到股很淡很淡却很特别味道。
初闻，像是什炸裂开之后燃烧余味，但并不会刺鼻讨人厌，相反有点干燥和醇厚，再仔细地分辨，隐隐透着股动人尾韵，仿佛贫瘠土壤中即将开出动人花，让人心驰神往。
当毁灭者动情，废墟里也会重生出爱意。
林憬抓着被子，用力地嗅着。
别再闻林憬，你这样好像个变态。
心尖在微微发热，他告诉自己赶紧睡觉，熄灯，当最后缕光消失，就只剩下被子里味道。
林憬在心里敲起木鱼，不断对自己说“你困”、“你困”、“快睡觉”。
不知道敲几千下，才终于有睡意，点点沉入梦乡。
他攥紧被子，压在鼻子下方，那股好闻味道仿佛在诱哄他进入另个欲拒还迎梦境。
朦朦胧胧之间，他感觉什正轻轻贴着他脸颊，小心翼翼地滑过他下巴，那是个人指节，最后落在他下唇，向下微微拨。
心脏漏拍。
林憬睁开眼睛，看见有人就坐在床边，空气里满溢着他喜欢味道，将他层层包裹起来，密不透风。
“嗯？”林憬揉揉眼睛，觉得这个人影轮廓很眼熟，但却比印象里更加深刻。
“周……周凛霜？你回来？你分化完成？”
林憬扑上去抱紧对方，周凛霜却握住他手，将手心贴在自己脸上，他侧过脸，先是鼻尖掠过林憬掌心，紧接着是什温暖东西很轻地触碰下，像是某种试探，又像是在征求许可。
当林憬适应黑暗，他清楚地看到周凛霜眼睛，明明是侧着脸，但那只看着自己眼睛里透着毫不掩饰占有欲。
林憬心脏砰砰跳，仿佛有什在疯长。
让他害怕，又让他莫名期待。
“你……你回来？你分化完成？要睡觉吗？
把床让给……”
周凛霜没有回答他，反而靠近他，只手撑在床沿边，身型绷起，透着力量感。
林憬下意识向后撤，直到退无可退，他后背已经抵住墙角。
而周凛霜越靠越近，他放开林憬手，转而撑在他耳侧，林憬抬起手，本来应该推开对方。
靠太近，很热，也很奇怪。
但是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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