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罄和湛微光都向学校那边请假。
星期湛微阳要回去学校上课,裴罄和湛微光轮流在医院里陪湛鹏程。
湛鹏程开始不同意,他让湛微光直接请个护工,认为没有必要麻烦裴罄。
湛微光有些犹豫不决,他问问裴罄意思。
裴罄对他说:“没必要请护工,向学校请个星期假,而且已经都过来,总不能立即就坐飞机回去吧。”
湛微光没有说话。
裴罄看他欲言又止表情,问他:“怎,你想说什?”
湛微光低声道:“你是不是要跟爸说,你跟湛微阳事情?”
裴罄闻言笑,问他:“你觉得呢?现在说合适吗?”
湛微光还认真想想,说:“不好吧,爸现在身体不好。”
裴罄说:“那不挺好吗?他想追着打也没力气。”
湛微光说道:“别开玩笑。”
裴罄笑着说:“不开玩笑,会等到时机合适,你别担心。”
晚上,等湛微光带着湛微阳回家,医院病房里剩下湛鹏程和裴罄。
湛鹏程是觉得让裴罄照顾他很不方便,所以他在输液时候尽量忍着不要去卫生间。
吃完晚饭,两个人坐着聊会儿天,等到医生来查房结束,差不多就该睡觉。
医院里毕竟环境嘈杂,裴罄躺在根本没办法翻身单人小床上,双臂枕在脑袋下面,盯着天花板想事情。
其实他很认真地考虑过,要不要把他和湛微阳事情告诉湛鹏程,后来还是觉得时机不合适。最好时机是什时候呢?裴罄自己都说不清楚,可能就没有所谓最好时机,无论什时候说都是场狂风骤雨,而他必须站在前面承受。
当然,选择个更好时机,也许能对其他人伤害减轻点。
隔壁床新来病人发出响亮呼声。
裴罄听到湛鹏程也在翻来覆去似乎睡不着,他在小床上翻个身让自己侧躺着。
“裴罄,”湛鹏程突然轻声喊他。
裴罄抬起头,“舅舅?”
湛鹏程说:“你觉得如果不让阳阳读大学好不好呢?”
裴罄问道:“那他该做什呢?”
湛鹏程叹口气,这件事他已经想很久,但是找不到人倾诉,也得不到合适建议,他说:“也不知道,就是想,他也考不上什好大学,去那些乱七八糟三流学校环境不好,怕他受欺负。”
裴罄没有说话,从内心来说,他当然希望湛微阳能够去读大学,跟不同人多接触,熟悉这个社会,但是同时他又知道湛鹏程说很有道理,湛微阳读不好大学,而个不好环境对他影响会非常大。
裴罄沉默会儿,轻声问湛鹏程:“舅舅,你有没有想过,就算阳阳大学毕业,应该让他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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