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，手臂抱着膝盖，然后沉默地把帽檐往下压
压，过
会儿再压压，直到眼前什
都看不见，才个人安静地待着。
晚上睡觉
时候，湛微阳很久都没睡着，他后来拿起放在床头柜手机，在黑暗中给陈幽幽发条消息：“你睡着吗？”
没想到陈幽幽竟然很快回他：“
睡着。”
湛微阳觉得很神奇：“你睡着怎回消息？”
陈幽幽：“被你吵醒！”
湛微阳：“对不起啊。”
陈幽幽：“算，反正明天可以睡懒觉，什事？”
湛微阳想想，问他：“你喜欢发财树吗？”
陈幽幽：“什是发财树？”
湛微阳上网去找张图片发给他，还特意找张树根端正，树叶饱满发财树。
陈幽幽：“为什要喜欢这个？”
湛微阳告诉他：“没什，就是想给你看看，觉得很好看。”
陈幽幽：“……睡，拜拜。”
湛微阳只好打字：“晚安。”
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，拉过被子盖住脑袋，觉得自己思绪直乱糟糟，好像在想很多事情，但是又件事情也理不清楚，过很久他才好不容易睡着。
第二天是国庆节放假第天，清晨裴罄还是早被他生物钟给唤醒，他穿上衣服，出来房间去卫生间洗漱时候，看眼湛微阳房间方向，看见他房门还是关着。
等他下楼时候，在楼梯口又下意识望眼二楼阳台，发现湛鹏程已经起床，正用水壶在给阳台上那些盆栽植物浇水。
裴罄于是走过去。
湛鹏程看见裴罄，笑着跟他打招呼：“早啊，小罄。”
裴罄道：“舅舅，早。”
湛鹏程问他：“吃饭吗？”
裴罄摇摇头。
湛鹏程道：“那快下去吃早饭吧。”
裴罄没有动，他双手伸在上衣口袋里，缓缓走到阳台边缘，看湛鹏程给植物浇水。
湛鹏程也没有再催促他下去，而是问道：“这里怎多个花盆？”
裴罄站在湛微阳花盆前面，用穿着球鞋脚尖轻轻踢下那个花盆，只说道：“跟阳阳出去买。”
“哦。”湛鹏程似乎对种花草很感兴趣，问他：“你们打算种什？”
裴罄沉默下，回答他说：“发财树。”
湛鹏程笑着说：“发财树比较适合养在室内，太阳晒厉害会晒死。”
裴罄看那个花盆会儿，斟酌很久，还是问湛鹏程道：“阳阳他——是不是从小就那个样子？”
湛鹏程脸上笑容瞬间就消失，他停下手上浇水动作，看向裴罄：“是不是阳阳给你添麻烦？”
裴罄连忙道：“不是，就是关心阳阳，想是不是该带他去看看医生。”
“医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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