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在胡思乱想中,闻如许出于十多年本能按住肺部。在给自己压力下保持呼吸通畅。
以前他犯错吃亏,心里难受,许辛夷安慰他,世界总要给人点教训,谁也不能直是个宝宝。
是他没有尝够命运苦果,所以还是如此愚蠢。
在静静等待自己恢复时,闻如许头低得很深,像是这样就能强压下力不从心地无奈。
走出卫生间前闻如许重新洗手,将十指都搓红搓麻。
走出去就遇到裴赢州。
衣冠楚楚地站在外面,像是在等他。
在同个地方要找闻如许很好找。
问个人就大概知道“那个很白很漂亮男人”去哪里。
面对面用餐时,闻如许告诉他,自己已经告诉林萝。
“她知道会不高兴吧,但不知道会更难过。”
裴赢州已经不想去看懂闻如许反复无常,他现在听闻如许说话突然想笑。
“你真在乎她怎想?”
“不在乎。”闻如许说,“可是你在乎。”
裴赢州只有苦笑。
接着他对闻如许说很多,现在,过去。
昨晚他想很多。最后记忆回到以前,闻如许大场话剧。
历经千辛穿越无人区,抵达黄金沙滩,叶孤舟哗然驶来,送来秀发飘逸得少女。旅人沉醉在温柔乡,而第二天早晨,白色宫殿中拖出是他尸体。
像命运早就安排好注解。
闻如许不言不语听着裴赢州话。
裴赢州心如火般焦灼,浑身又是冷。
他看不透闻如许,无比希望他能有次诚实。
闻如许在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,“都要结婚,问这多。”
“婚礼推迟。”
闻如许笑笑,“为吗?”
裴赢州深深望着他,“是。可以取消。”
闻如许假笑眼里终于有波澜,很轻,就被虚假歉意替代。
不是裴赢州想要反应。
这难道不是闻如许希望吗?
要裴赢州丢盔弃甲,要裴赢州败涂地,可是他还是不快乐,忧郁在他眼中是场柔软苍白大雪。
沉默间,裴赢州有种错觉,跌跌撞撞张望着前路,也捉襟见肘保护自己闻如许正在被掩盖,要从他身边消失,
裴赢州胸口感到阵难以形容剧痛。
从餐厅离开前,闻如许终于有点力气,和他约定:“生日那天你来陪吧,最后次。”
裴赢州拉住他手,在温暖室内,很凉。
“你有好好吃药吗?”
闻如许点头。
或许是因为说开,裴赢州出人意料地抱住闻如许。
不同于临别拥抱,也不是普通朋友间。
闻如许眼睛动动,伸手给他回抱。
裴赢州身体僵,收紧手臂。
从未有过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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