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海蔓死之前受到过残忍虐待。
谢厉瞬间全身汗毛竖起。
阮秋媛说:“叶少殷在替常冠山打理鸿吉制药。”
谢厉道:“知道。”
“叶少殷大学是学计算机,他跟医药类专业毫无关系,鸿吉制药有个专业副总经理,那他在里面负责会是什呢?”
“非法部分,也许是制毒。”
两个人都沉默片刻。
阮秋媛说:“你在常家,查探叶少殷,线索汇总也许就能得到想要消息。”
谢厉神情有些痛苦,“如果叶少殷真跟海蔓事有关,怕你会成为下个海蔓,承受不起。”
阮秋媛怔怔看向前方,“早就承受不起。”
谢厉绕着山路开十来分钟,回到半山平台,他看到空中有无人机在飞,平台距离篝火不远搭起白色幕布,看来是打算用无人机进行比赛直播。
他把车子停在叶少殷旁边,叶少殷弯下腰看他们,见到阮秋媛眼眶通红,像是哭过样,他先是笑声,然后警告谢厉道:“你跟她有什私情不管,今天这场比赛你必须给赢。”
谢厉深吸口气:“你放心,也记得说话算数。”他把车子掉个头,开到出发点前面停下来。
所有人群都聚集在白色幕布前面,几架无人机已经提前起飞,在点位上空盘旋。
刚才谢厉与阮秋媛、常小嘉情感纷争使得这些年轻人更加兴趣激昂,比赛还没正式开始,就已经情绪高涨,到处都是欢呼声。不知道是谁开瓶香槟,起泡酒冲上半空又化作雨点落到热闹人群中间。
谢厉没有再和阮秋媛说话,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,在衣服上擦干净掌心汗水,然后紧紧握住方向盘。
凌晨三点多时,聚集在旗峰山半山人群终于散得差不多,谢厉独自坐在濒临熄灭火堆旁边,双手交握,颓然地垂着脑袋。
他赢比赛。为赢这场比赛,他完全把性命豁出去,有次汽车后轮胎几乎已经滑到山路外面,发动机发出震天声响,最后还是甩回来。
他左臂伤口缝线裂开,刚才直在流血,浸湿左边袖子,在晚上看起来就是粘稠片深色。
如果说这些对他来说都没什,那对他来说最惨状况就是常小嘉走,他收到何川云打来电话,说常小嘉已经到家,但是常小嘉并不接他电话。
他付出这多,最后还是没能留下阮秋媛,阮秋媛甚至把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,跟着叶少殷起离开。
谢厉响起阮秋媛说话,叶少殷是个变态,所以海蔓死会不会跟他也有关系?叶少殷是个变态,那阮秋媛又会怎样?
他不知道,等他回过神来,发觉有泪水落到面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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