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测出结果后,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呵护当时尚未痊愈的右脚,一边享受这床上的春天。
这个仪式明年肯定又要重来一次,我最好还是早点习惯——打好如意算盘后,我一面思考访如何向楼下的人道歉,一面努力模仿蝗虫。
“啾——啾——”麻由穿破一只超音波草鞋,带劲地玩了起来。
我一边在朦胧的记忆中搜寻蝗虫的叫声,一边“叽——”地用难听得像快死掉的怪声迎击麻由,但成效并不显著。
麻由毫不在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酱油色汁液的我,露出崇拜心仪偶像的微笑。
“恭喜恭喜——”
“真希望哪天我也有机会对小麻你说这样的话,咳咳。”
“如果阿道没有出生到这世上,小麻一定会用眼泪做出一颗枕头的。”
“……小麻,你真是多才多艺。”最好做得出来啦;我用心中内建的键盘打下这行字。
我稍微想像了一下。
如果没有阿道的话——
小麻或许就不必放弃别的幸福了。
“下次小麻的生日也应该盛大庆祝一下。”
另外,她也不会在这里被我欺骗。
……嗯,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?
“喔喔,说不定你还会瞒着小麻准备神秘礼物喔!”
“我们总是在一起,应该不可能瞒得过你吧?”
“呵呵,也是。”她伸手朝我的后脑勺一口气抱住。
接着她硬是将脸凑上我的后颈,边磨蹭边说:
“是活生生的阿道耶!活生生的小麻耶!我好幸福喔,这不是假的吧?”
麻由居然全部宣告肯定……其实依然活生生的只有其中一半。
由于我的欲望除了其中一面之外已经消失殆尽了,因此里面包含了千锤百炼的不纯洁想法,已然到达了精神的终点站。
“小麻我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完全不喜欢自己,但只要阿道叫了声小麻,总觉得就会有很多事变得无须在意了。”
到底是怎样?
“所以阿道必须是小麻一个人的才行——”
“……是啊。”硬要这样将两件事连结在一起也太牵强了,谁叫小麻连打个蝴蝶结都要人帮忙(骗你的)。
“然后,今天的菜色呀,是阿道喜欢的咖哩喔!”她在我耳边轻声宣言,弄得我发痒。
“……哦?你是说装满黄澄澄的蔬菜和肉的汤汁吗?”我真想在额头上拉出两条蓝线。
麻由做的咖哩味道太重了,老实说我不太喜欢,而舌头也不会有享受这道菜的胸襟。
“讨厌——你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嘛。阿道,你应该要有‘呀喝!呀喝!’的感觉才行呀!”
麻由以炭坑节的手势要求我做出难懂的要素。嗯,我真的不懂。(注:炭坑节为传唱于福冈县的民谣,歌唱者须边唱歌边手舞足蹈。)
“那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小麻本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