乖乖点头听从我的建议,放下手中或抱或折的枕头,起身下床。“嗯?”接着她抓起我的领子,强制将我一路拖到洗脸台。
“我帮你洗脸。弯一下腰。”
她用抓猫狗洗澡的粗鲁方式帮我连洗脸问题都解决了。我一边想着:“假如伏见想杀我,我应该会溺死在这里吧?”一边享受她的好意。虽不致于将水面一分为二,但在咕噜咕噜的水声之下,我的脸也逐渐浸入水中。和想等着自然晾干的我不同,伏见这人很现代化,她拿毛巾用力擦我的脸,水分一下子就干了。
接着,伏见用洗我那粗糙表皮的三分之一时间洗完了自己的脸。由于肤质差异甚大,所用的时间自然有所差别;如果她不付出这样的劳力,我又怎么会脸上有光呢?白白接受这样的好意,真让我有点不好意思——这是我刚才突然想出来骗你的,申请专利就不必了。
用毛巾擦干湿濡的手后,伏见拿起记事本。在没有索引的情况下,她熟练地翻开页面表达出【顺便】“来”【喝】【水】,继续照顾着我。
伏见以手充当勺子盛了些水凑到我嘴边,真是呵护备至啊。
她这个样子,俨然是一个牺牲奉献的恋人或是雇来照顾老人的看护小姐。
“早上就从一杯水开始吧。”
“这是前阵子刊在保健专刊上的那句话吧?”对喔,这丫头是保健委员会的。
说着说着,配额充足的【水】也没有库存了。她知道类似单字不能缺少,于是又赶紧补充了二十次的额度。
到了中午,我们决定去餐厅露个面。一开始伏见还一副劝阻友人到有冬眠前的熊盘踞的山上健行的模样,但当我看着窗外想着麻由打发时间一阵子之后,她还是开口说要前往餐厅。
不了解其他人的动向,似乎只会徒增心中不安。只要大家都聚集在餐厅,就算当中有人想开始狩猎,会被第一个袭击的机率也只有五分之一,没理由不去——我很肯定,以上绝对不是命中注定或伏见深思熟虑的结果。
在出发之前,我为了帮伏见打气,差点说出“今天存粮还很够,不用担心会被袭击”,幸好连忙踩住拉住压住刹车。听到我把人比喻成存粮,伏见不可能不受影响。我当然也是,但因为适应得还不错,所以和一般人接触时应该严加小心。
我们在前往餐厅的路途中一边戒备一边移动,最后安全抵达。照理说在入口就可以看到被留在地毯上的洁先生,但遗体却不见了。看来已经被加工输出成为食物了吧。
至于其他人呢,菜种小姐正在用餐中,而汤女和茜则在与餐桌稍微拉开距离的地方悠哉休息。耕造先生不在这里,反正他一定是在自己的房间或厨房。
“哎呀——早安。”
菜种小姐粗野地放下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