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慕冬说：“废话半天，还不是舍不得。”
何喻道：“
不明白你从哪里听出来有舍不得
意思
。倒是你，你初恋不会是吧？”
乔慕冬抬起头，忽然开始
本正经看墙上简介。
何喻笑，用膝盖撞撞他腿。
乔慕冬没有要说话意思。
这时候，登记护工终于出声喊道：“先生，你们登记已经好，可以探视病人。”
两个人脖子上挂着临时出入通行卡，沿着通往后面高楼通道走去。
何喻边走，边朝四处看着，尽管是号称配备完善疗养机构，依然是副清冷光景。院子里不是没有人在散步和晒太阳，可是脸上表情都有些远离人事冷漠，彼此之间就连交谈也很少。
乔慕冬说：“这里许多老人都是患慢性病，或者精神状态不太好，家里人疲于照顾。”
何喻摇摇头，“都是借口。既然有那
多钱能把人送到这个地方来，为什不请护工让老人就留在家里和子女起？还不是因为嫌弃，连每天见面问候都恨不得能省去。”
乔慕冬问：“你说付晨山啊？”
何喻有些无奈，说道：“你管说谁！”
乔慕冬外公住在B栋5楼12号房间，他们到时，上午护士刚给老人量过体温和血压，推着推车从房间里出来。
乔慕冬见到护士准备离去，问道：“这里面那位乔老先生身体怎样？”
护士说道：“挺好，就是脑子越来越糊涂，天天见面也不认识人。”
乔慕冬点点头，“谢谢。”
何喻闻言，拉拉乔慕冬袖子，抬头看他表示疑问。
乔慕冬说：“他老年痴呆，没事，进去吧。”
推开房门，何喻第眼便看到那个坐在窗户旁边老人，穿着身白色病人服，满头雪白短发，听到有人开门，却连头也没回下。
算起来，乔慕冬外公至少也有七、八十岁年纪，何喻随着乔慕冬走近，才看到他满脸斑驳痕迹，布满褐色老人斑，双目都已经浑浊。
乔慕冬拿把椅子，让何喻坐在老人侧，自己走到老人面前，抬起手晃晃，“老太爷，来看你。”
何喻伸手拍开他手，“他是你外公，礼貌点。”
乔慕冬说：“没事，他不认得。”
果然，老人抬起头来，看向乔慕冬，眉头纠结起来，问道：“文杰啊？是文杰吗？”
乔慕冬并没有否认，说道：“是啊，是，来看你，最近身体好吗？”
老人点头，“挺好啊。”
何喻小声问道：“文杰是谁？”
乔慕冬说：“是他儿子，死十多年。”
何喻忍不住有些惊讶。
老人突然又转头看向何喻，说：“这是文馨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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