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是件扫兴事。
蛟有些不悦,他化为人形,从宽大衣襟口子里掏出条鲤鱼,开始揉搓起这头古里古怪鱼。
金龙:“……”
身附纹雕,他所做实在有限,此刻无比怀念能轻易将黑蛟卷住真身。
蛟晃晃变不回去大脑袋,手中抓着金鲤鱼肚子,嘴里道:“没想到这护心鳞竟然有那大能耐,那群蠢龙看到鳞片都不用多解释,就什都信。”
他目光深沉:灵山龙似乎都比较好骗,那两条,还不及蠢龙呢。
金龙愣,护心鳞?
接着老脸红。
怎……怎能把这种私密之物给其他龙看到?
这跟在亲众面前宣布结为伴侣有什区别?金龙族护心鳞,可是比上妖界结亲仪式更郑重信物。
金龙心神震荡。
本打算徐徐图之,成功后再考虑广而告之,结果猝不及防之下,猛地发现:某条心大黑蛟,早已无知无畏地将自己牢牢“绑”给他。
对此无所知黑蛟“窸窸窣窣”地上岸。身上湿透衣物很快变干。从金鲤鱼角度望去,恰好能透过宽大黑色衣襟,看清小片苍白到病态皮肤上挂着粒水珠。
金鲤鱼张张嘴。
那水珠摇摇晃晃阵,很快便直直坠在鱼唇之上。
毫无所觉蛟满脑子盘算着之后去向。
他虽靠着片金鳞,骗过灵山龙,但眼下还不是可以高枕无忧时刻。行踪,bao露,再加上知情者之还是某条跟他有仇母鱼精,蛟必然是要挪换个地方。
时隐忍并非是怯弱,正是这种谨小慎微生存之道,才让他躲过次次险情。
他重新变出笠帽戴上,想想,又将身上身黑袍换成白色,绕着蛟宫附近逛圈。期间还撞上山林间几只小妖,撞见他,也只是暗中侧目,并没有发觉异常。
等到站定在某个眼熟洞口前,蛟绷不住抽抽嘴角。
——此处不是别地,正是与犼战后,他与金龙暂时栖居洞穴。
入洞,隐约还能闻到股子龙腥味。
这自然不是那头喜净成癖金龙身上散发出体味,而是伤重后流出龙血,将这里染成处凶地。
洞穴中,已经没有那条日日盘踞在正中央金色长条。洞内空空如也,除地上依稀可辨暗色血迹,仿佛已经许久未有闯入者。
黑蛟冷笑声。
说什不许他趁机离开,不想与他分道扬镳,还威胁他说,哪怕他跑到深渊尽头也能把他找回来。
结果呢?
他前脚走,后脚金龙也是走得飞快啊!
蛟甩袖而坐,团金色滚落下来,骨碌碌转几圈。
被“关”在袍袖间金龙,得以看清周围环境,也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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