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“恩,来接你。”
段戾怔怔看他片刻,说道:“……”
他句话没说完,却再也没有下文。
祁无过没有动,就这安静地握着对方手,似乎在耐心地等着段戾把话说完。
直到窗外大雪停,他才叹口气,抬手拂上段戾眼睛。
作为鬼差,祁无过又怎会不知道,段戾在那句话没说完时候就已经停止呼吸。
他手掌从段戾眼睛上拂过,帮助对方闭上眼睛。就在祁无过手将要离开时候,只手抓住他手腕。
祁无过看着段戾睁开眼睛,或者说,睁开眼睛只是他魂魄而已。
他睁开眼睛,眼底没有神采,神情也有些茫然。
祁无过知道,他现在还处于刚死之时混沌时期,并没有理智。
对于星君来说,在死之后,魂魄恢复清明之后便会直接归位。段戾却在这期间出点小小岔子,并没有归位。
他见段戾从自己身体里面离开,怔怔在原地站片刻之后,从灰色魂魄之中,突然出现个黑色旋涡。
这是,被恶意碎片感染?
祁无过大惊,抬手就想把那缕黑色恶意碎片给拉出来。
魂魄虽然是混沌状态,但本能上也不会允许这样行为出现。
祁无过手腕被抓住,他头都没有抬下,说句:“是。”
段戾没有反应,手却是松开。
祁无过把那缕黑色恶意碎片拉出来,却发现在段戾体内很快又凝聚出丝碎片来。
而段戾魂魄,也在那恶意碎片影响之下,慢慢从灰色变得颜色浓重起来。
眼前切,都是曾经发生过事情。
段戾未能归位原因,或许就是和恶意碎片感染有关。可作为破军星君,段戾魂魄和普通人是完全不样,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就被感染。
祁无过眉头紧皱,把这段记忆在脑子里迅速梳理遍。很快,他就找到其中可能导致段戾被恶意感染幕。
贪狼星君是段戾亲手斩杀,在贪狼星君死之前,他凑在段戾耳边说几句话。
祁无过并没有听到这些话内容,但从眼前切,他大概可以推测出其中原因。
此时天道势弱,贪狼星君在死前摆段戾道。他以言语在段戾心中埋下个种子,大概就和此事有关。
贪狼星君说或许就是那句:“飞鸟尽良弓藏……”
但以段戾心胸,应该也不会这容易因为句话被恶意感染。或许还有其他事情,被贪狼星君推到新帝头上。
或许贪狼星君还暗示祁无过被杀,村子被屠这些事情,都是新帝做。
清醒状态之下段戾,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鬼话。
新帝确是杀段戾,也是为大局考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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