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惋惜着说:“动脉割裂,身上血基本重新换遍。手腕神经严重撕裂,骨关节粉碎,用钢钉临时做固定,可以保住他手,但后续需要多次修复手术。”
“主任”严小伟艰难从喉咙里抠出几个字眼:“他手能完全恢复吗?”
医生摇摇头,叹息道:“就算恢复好,以后也提不重物,右手基本成摆设。”
严小伟深吸口气道:“以后也拿不手术刀是吗?”
“可惜。”医生默认。
外科医生手是最金贵,这只手废,这个医生也基本上是废。
严小伟红着眼睛拉着靳衡领子吼:“你他妈赔师兄!你知不知道你把他毁啊!”
靳衡任他骂,他甚至希望严小伟能替陆奕卿打自己顿。
他怎会不知道?
那个提到医生这个职业就会两眼放光人,那个会因为病人句感谢而感动到哭傻子。
陆奕卿花八年时间实现自己梦想,现在都变成泡沫。
“他肚子里未满四个月孩子倒是很坚强,受影响最小,这个宝宝原本不建议留下来,但是omega身体无法承受流产,不打算冒这个险,这两人现在就是共生体,任何个出问题,两个都活不下去。”
陆奕卿被护士推出来,靳衡想冲过去看看,被医生拦住:“病人需要立马转去ICU。你别耽误治疗。”
靳衡站在原地没有再动,视线却紧紧粘在那张远去推床上。
过去8个小时里他坐在地上想,如果陆奕卿死,他要怎办。
他想起前几日陆奕卿用那样绝望语气说出“是你不想让好好活。”
靳衡根本不敢承认,他心意想要护着人,被自己步步逼死,连带着那个未出世孩子,都遭难。
早上时候严小伟才联系到陆家人,风风火火赶来医院只有陆奕川个人。
他只能隔着ICU病房玻璃看到自己弟弟。
这个昨天还笑着和他打招呼弟弟,现在躺在病床上,靠着堆仪器续命。
医生把情况都跟他说。
如果可以他真想冲进去把这个傻弟弟从床上拉起来问问他值不值得。
他看着弟弟惨白病容淡淡说:“给他买好去法国机票,新家庄园里种他最喜欢花,给他安排好新单位,让他继续做自己想做事,跟他说,出国,切都会好起来。”他不解看向身后那个颓然男人:“可是弟弟怎就变成这样呢?”
靳衡句话都答不上来,陆奕川说:“你明明知道,靳陆两家恩怨和他没有关系,你要报仇,就冲着来,为什要利用他对你感情把他拖下这趟浑水?”
靳衡抬眼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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