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衡还是和莱炀走,出门前叮嘱他烧退再回去,陆奕卿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算是半个病人,要是搁以前他还敢拿着这点要求对方留下来陪陪自己,但现在,他却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提这些要求,而靳衡,也并没有看在他还在生病份上施舍点关爱,他甚至连饭都不让自己吃饱就全给倒掉。
越想越是气馁,他重新折回卧室,把自己滚进空调被里,床上还残留着对方信息素,陆奕卿抱着靳衡枕头很快又睡过去。
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,还是被敲门声闹醒,他睡得晕晕糊糊,不知今夕是何夕,坐在床上还出好会儿神,这张床明明没有家里软,却是他睡得最香回,客厅门铃还在狂响,陆奕卿穿拖鞋便跑去开门。
站在门外是个和他年龄相仿男人,头干脆利落短发,黑色衬衣领口微敞,衣袖半卷在手臂间,鼻梁高挺,眼睛深邃却没有多余神彩,板着张要来讨债脸。这副端正五官像是木工雕刻出来,精美有之,却丝毫没有生命力。“木头人”开口与他说:“该走”
“啊?你是谁?”陆奕卿莫名害怕,警惕抓紧门板,准备随时把门甩上报警。
“木头人”说:“靳衡,让来接你回去。”对方看出陆奕卿防备,又自报姓名:“叫谢定澜。”
陆奕卿勉强相信这人,他知道靳衡现在朋友都怪怪。
谢定澜让他收拾下东西下楼,他车在楼下等着。
陆奕卿不太愿意跟这个奇怪人过多接触,便说自己也开车,就在不远处停车场。
“靳衡说你生病,不能开车。”谢定澜说完这句话后就安安静静看着陆奕卿,不再多发言。
陆奕卿被他看得发毛,只好答应。
谢定澜发动汽车后问他要回哪里,陆奕卿看看时间说要先回趟医院。
谢定澜转头看他眼,难得主动开口问个自己问题:“你是医生?”
“是啊”陆奕卿说:“看不出来吗?”他努力摆出副专业样子。
谢定澜把视线转回车前方,副欲言又止模样。
他没有再继续问,陆奕卿却被他打开话匣子,问箩筐问题:
“你和阿衡是什关系啊?朋友?兄弟?”
“你们怎认识??”
“你跟阿衡是同家公司吗?”
“你会打架吗?看起来很会样子。”
“你知道阿衡去做什?”
“阿衡跟那个叫莱炀人是什关系啊?”
半个小时车程,陆奕卿嘴就没停过。谢定澜却惜字如金,最多蹦出句“无可奉告”
陆奕卿问路,口都干也没有从谢定澜嘴里撬出什有用信息。
车子很快停在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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