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定对方暂时性命无碍时，这才转身离开。
程沐筠没有动，依旧站在岸边，看着泉中闭目打坐
人。赫远气息淡已经几乎感觉不到，闭上眼睛，那处仿佛是
片虚无。
如此强大剑修，此时却虚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烛火。
程沐筠睁开眼睛，问道：“系统，进度条。”
系统小声说道：“还剩1%。”
它生怕程沐筠不信，还直接打开
进度条给对方看。
鲜红进度条，鲜红1%。
程沐筠却是心如止水，并不太在意，“也是，人都快没，进度条当然没。”
不得不说，此前他还抱着丝微弱希望，“系统，赫远不是这本小说主角吗，小说主角不是天道宠儿吗？赫远天道爸爸真这
舍得把人给劈死？”
系统道：“剧情都飞成这样，赫远该干事件没干，后宫全都不知散落何方，灵魂女主转世修道，搞定魔修戏份全被你抢。他现在是天道弃子，天道爸爸不要他。”
程沐筠叹气，“唉，都怪
。”
系统惊讶，“你居然也有反省时候？”
程沐筠没再搭理他，脱靴下水，停在距离赫三尺开外。
他也盘坐下来，闭目运转灵气片刻，随后手心翻，自紫府中取出本命灵剑。
问道剑在这个世界跟程沐筠许多年，在他魔界十尊同归于尽之时，剑也断。
回到这具身体后，程沐筠却发现问道剑好好待在紫府之中蕴养，应当也是赫远废不少心血将问道剑重现于世。
他低头，细细摩挲剑身，沉思，脸上表情很有几分怀念。
“上次，也是用问道剑。”
系统被他这诡异语气吓到，结结巴巴问道：“你，你准备干什？”
“剖道骨。”
说完，便是手起剑落，须臾之间，程沐筠手心就握着段洁白裹挟这剑意道骨，其上泛着隐隐金光。
他眼前阵发白，剧烈疼痛让程沐筠几乎要失去意识。好在此处乃是万年钟乳泉，足以致命伤口很快被修复完毕。
程沐筠缓片刻，又毫不犹豫，剑剖开赫远丹田，将这截道骨送回对方身体。
他右手贴于赫远伤口，源源不断灵气自掌心送进去，外伤很快愈合，元神也有凝聚之势。
系统看呆，它从未见过这狠人，喃喃道：“你，你对自己也这狠。”
程沐筠闭目调息，运行完个周天，才道：“物归原主罢。”
句话未说完，又是心口痛，喉头甜，口血吐出来。
避之不及，血落在赫远胸口，又点点滴落至泉水之中。赫远睫毛，微微动下。
系统惊喜道：“醒醒！咦？进度条也涨诶，50%，你太厉害，这是做什？”
程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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