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才反应过来周未已经回学校了。
在解剖室里也是,只有霍珏和负责录像留存记录的同事,两个人谁也不说话,就各自忙各自的工作;之前还有周未那个活宝跟他插科打诨,现在他拼死拼活解剖完了只能自己负责缝合,身边缺了个小跟班的感觉一点也不爽。
虽说两个人平时在家里见面的次数一点也不少,那只哈士奇还经常拆家掀瓦,可他还是怀念周未一天24小时都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那种感觉。
虽然耳边总不得清净,但是很满足。
偶然一次,霍珏这种心思被秦重知道了。那人赤裸裸地嘲笑他这是更年期快到了,30岁还不到就开始多愁善感呐。
霍珏当时正坐在办公桌前敲字,听到秦重这番嘲讽,霍珏只不动声色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,开口道:“你过年就33了吧。”
不到30,和即将33,两个人谁更接近更年期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。
秦重猝不及防吃了个瘪,他没再搭茬,转言道:“周未最近考试准备得怎么样?”
“公务员笔试面试成绩都不错。”霍珏呷了口茶,“他现在在准备市局遴选考试。”
“他考咱这儿?”秦重捏了捏疲乏的眉心,合着眼恹恹地问。
他最近几乎天天加班,前阵子好不容把那起‘男性同性恋者骗婚被杀案’破获,又有一起连环作案找上门来。
就是之前秦重提到过的那起‘人口失踪案’。
受害者均为单身成年男性,失踪地点都是本市酒吧一条街某家监控设备不完备的后门。受害者是死是生、嫌疑人是单独作案还是团伙、受害人以及嫌疑人的藏匿地点、嫌疑人绑架受害人到底为了什么……这一切的一切警方排查到现在也没摸出多少线索。
秦重作为专案组组长,只能日日奋斗在第一线。时间一长,眼底的红血丝一日比一日多,黑眼圈的深度和国宝也没什么区别。
“嗯,小周末原话是为我考市局。”霍珏不要脸道。
也就是秦重现在累得要死,懒得和霍珏上纲上线,他在沙发上团了个舒服的姿势:“我在你这儿眯一会儿啊,十五分钟之后叫我,我还得回去接着筛监控。”
“嗯。”霍珏淡淡地应了一声,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活儿。
他刚才那话说得一点没错,确实是周未自己决定为了霍珏考市局的。
那晚那周未猫在书房里托着腮提交个人信息报名的时候,霍珏只是随口问了一嘴。
他之前明里暗里和周未说过不少次让周未进市局,说好了做他的狗,不能两人都忙着出差动不动就隔三五天见不着吧。要是都在市局,周未还是霍珏的学生,要出差也是师徒一起上阵。
周未咔咔点鼠标点得飞起,终于在网页显示报名成功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