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逼莫呈川讲出这种话。他跟莫呈川在起两次,不幸连句“爱你”都没听莫呈川说过。
原本倒是有机会逼他说句,但关棠自己先放弃,觉得也没必要非要走这个过场。
当然此时他又后悔,行百步者半九十,他好像错过很多东西,有种亏感觉。
关棠不知道自己笑没笑出来,总之有点懵懵感觉,于是先低下头:“他没跟说过这种话。”
莫教授听他声音发飘,说:“你不用紧张。”
关棠头垂得更低,心想对不起莫阿姨好像不是因为紧张,现在有点想把莫呈川揪回来当面对质,最好当着面再把原话说遍。
“要跟你说声抱歉,当年不知道怎面对莫呈川,所以才去找你。”莫教授声音有些嘶哑,她自己是很艰难地说着抱歉,因此姿态反而摆得更高,像是要从另方面维持住自己自尊。
关棠却只注意到她嗓音不太好,连忙转着轮椅,拿开水壶给她倒杯热水,双手递过去:“喝点热水吧。”
莫教授愣,下意识想推拒,又犹豫下,伸手接过来:“谢谢。”这句话,倒是将整个人姿态放下来,那种莫名僵硬也消失。
关棠略微放松些,昂起脸,继续乖乖听莫教授说话。
莫教授却已经说完,场面时静下来,关棠这才反应过来,开始回想莫教授刚刚说什,连忙说:“啊……没事没事,您不用抱歉,是们不懂事。”
关棠有种上课开小差,却不得不站起来回答问题感觉。
“其实,您当时说话都有好好想过,尤其是跟他分手时候。觉得们两个真是不合适,再喜欢也不合适。”他慢慢进入说话状态,不好意思地说:“那个时候,是有点怪他,找对象都不敢再找他这样,看到就生气。可是这次,——”
关棠刚想深情告白,莫教授就打断他:“这次不会再管你们。”
于是关棠半句话噎在嘴巴里,又露出那种茫茫然空白表情。
好会儿,他才缓过神来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您还生气吗?”
莫教授被他这句话给问住,连视线都转到关棠脸上:“生什气?”
“您跟他……不是在生气吗?”除这个理由,关棠想不出对母子之间气氛怎会僵硬到这个程度。
莫教授顿,冷声道:“要气,那也是他在生气,可气不着。”
关棠陡然松,连说话底气都足起来,打包票道:“他不会跟您生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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