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活到九十九啦,再多吃口,就长命百岁。——好,这下肯定长命百岁。”叽叽喳喳,却并不显得吵闹,反而让人觉得岁月静好,就像小太阳样温暖。
莫呈川没过去,他去跟被打小姑娘道歉。
平时莫教授在时候,莫呈川都不会轻易叫莫教授帮忙看着老太太,但对这个人却好像比对自己亲生母亲还要放心。还算熟悉这家人医护人员在旁边看着,不免有点好奇。
人家小姑娘在这里上班,对于这些委屈倒是见惯,多少风烛残年生命在这里默默等待终结,被殃及是常有事。只是她年纪毕竟还轻,在家里也是被如珍似宝地宠着娇娇女,时忍不住就哭。莫呈川过来郑重其事地道歉,她便再生不起气来,还有点点不好意思。
大概此时莫呈川身上穿着志愿者统白T恤,上面还有个小小爱心图案,显得跟平时不太样,小姑娘还敢鼓起勇气跟他开玩笑,说:“莫先生,您穿这身,起码年轻五岁。”
莫呈川微微怔下,抿抿唇没说话。
再去房间里找关棠,竟然有点惴惴。临走到门口,脚步还滞滞,才推门进去。
关棠却好似完全没在意,只是自然而然地看他眼,继续哄老太太:“瞧,谁来?”
老太太也转过头来看他,朝他招手:“来。”
那里只摆个小沙发,关棠坐在临时搬来凳子上,莫呈川没地方坐,只好站着。
老太太瞪关棠眼,气得呼噜噜地强调:“你媳妇儿!”
关棠愣,反应过来之后才连忙站起来,叫莫呈川坐。
老太太满意,摸着莫呈川手,怀疑道:“戒指呢?”
关棠听着这句,才知道老太太曾经往他手上戴那枚戒指原来是莫呈川妈妈,后来跟莫呈川爸爸离婚,戒指才又回到老太太手里。他觉得有点尴尬,只手抓抓裤缝。
那枚戒指他分手之后就还给莫呈川,但莫呈川在机场抱他时候,又偷偷塞到他口袋里,他回去之后才发现,给放到银行里去。
莫呈川说:“放家里。”
老太太点点头,个字个字地强调说:“妈说错,你们、好好儿过。”
这句话没头没脑,莫呈川沉默会儿,关棠连忙说:“知道知道,您放心,啊。来,把饭吃。”
他小声跟莫呈川说:“你不是没吃饭吗?去吃点东西?”
莫呈川摇摇头。
两人直陪到老太太睡着才出来,坐到车上,莫呈川并不上去,说:“你先上去,在外面抽根烟。”
关棠有点惊讶:“你以前不抽烟。”
“嗯。”莫呈川抽根烟出来,咬着应声,打火机拿在手里转,预备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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