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早阳光却格外明媚。
他用左手摸摸隐隐不适膝盖。
“大概是天冷,身上那些旧伤又开始折腾。”他揉揉眉心,以为是身上不适才导致近日心神不宁。
这时,细春端碗冒热气药汁走进来。
“秦太医说这药是暖身子,得趁热喝。”
药是刚熬出来,放到桌上时,热气直往明飞卿脸上扑。
细春边拿着勺子搅拌药汁散热,边说:“今日可算出太阳,前几天风雪真是大得让人心慌,殿下今晚可算能睡个安稳觉。”
明飞卿没认真听她说什,只是盯着院子里雪出神。
他近日其实没什烦心事。
边境总打胜战,朝堂上也没人跟他针锋相对。
淮瑾不在他面前晃,他心绪也算平稳。
阿渊最近还学会叫他“父君”。
事事都算顺遂,但他怎也高兴不起来。
阵紧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进合阳殿。
明飞卿迟钝地回过神来,见殿前都指挥使闻恒满脸未干泪痕,疾步冲进来,跪在地上冲明飞卿道:“君后!八百里加急战报,陛下在边境身中三箭,掉落悬崖,生死未卜!”
他重重磕头。
这声闷响跟砸在明飞卿心上似。
明飞卿怔愣瞬,他站起身来,轻声问:“你刚刚说什?”
闻恒悲痛不已:“陛下只怕是回不来!”
明飞卿时没站稳,碰倒桌上药碗,滚烫药汁洒在他手背上,顷刻间烫红他肌肤。
他却没什反应,不知道疼样。
这是他活两世,唯次心愿成真。
他想着自己应该高兴,至少要笑下。
却连勾勾嘴角都无力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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