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近亲告状,又有人证物证,明飞卿身上嫌疑根本无法洗脱。
刑部侍郎劝他说出细作下落,或许可以减轻刑罚。
本就是莫须有罪名,明飞卿自然给不出他们想要东西。
刑部侍郎去请示皇帝意见,借着圣上口谕才敢把太子妃关进刑部大牢中。
美其名说只要供出细作踪迹就放他回东宫。
其实旦供出所谓踪迹,叛国罪名立刻就会落实,明飞卿将永劫不复。
皇帝不放过任何次能弄死他机会。
他身陷囹圄,丁姨娘事也不之。
大牢里不见天日,环境潮湿阴寒。
他蜷缩在角落里,背贴着墙壁,熟练地搓热冰凉手心覆在酸痛膝盖上,勉强在寒冷与病痛中苦熬着。
他是吃惯苦,之前在南国战俘营,连保暖衣物都没有。
如今这样,已算是很好,至少没人敢对他用刑。
这是被关进刑部大牢第三天,淮瑾没来看过他。
明飞卿从没想过自己落难时会如此孤立无助。
原本太后是个很好靠山,但他为淮瑾彻底疏远寿康宫。
这些年,他满身满心都系在淮子玉身上,以至于忘周全自己处境。
丁姨娘罪行昭然若揭,他却毫无办法,连明府下人都威慑不到。
东宫上下表面敬他为太子妃,实则没有个人能为他所用。
除天青,明飞卿身边甚至没有个得力可以完全交付信任心腹。
他像只风筝,纵然飞得再高,那根线始终掌控在淮子玉手里。
旦淮瑾扯断这根线,他将从云端坠入深渊,无从自救。
好在这根线还没断。
关入大牢第六日,狱卒过来恭敬地告知:“明公子,殿下来接你。”
明飞卿死寂双眸溢出欣喜,扶着墙壁,艰难站立而起,他隔着凌乱额发,看到淮瑾朝他走来。
他踩着外面阳光踏入他视野。
“阿瑾”
明飞卿急步向他奔去,腿上猛地痛,整个人失去平衡跌下去。
他没有摔疼,淮子玉扶住他。
他眼里明飞卿,憔悴中带着破碎狼狈。
明飞卿抱住他上半身,哽咽道:“没有叛国,你是信,对不对?”
淮瑾收紧手上力道,恨不得将这个人融进身体里。
“飞卿,你恐怕要吃点苦头。”
淮瑾口中苦,是软禁。
明飞卿出刑部大牢,却被关进东宫。
没有淮瑾许可,他不得出山月阁步,没有皇帝点头,他不能出东宫。
他才知道,自己罪名没有被洗清,只是换个惩罚方式。
而这种变相惩罚,是淮子玉从皇帝那里求来。
西夷挑衅已经到不得不打压地步。
淮瑾将重新西征,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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