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夜幕降临,宫里也没有传出新旨意,既没有召他进宫侍疾,也没有下令要办祈福大典。
明飞卿枯等下午,这样风平浪静结果他不知该高兴还是忧虑。
纵使拥有前世所有记忆,但他跳下观星台时到底才23岁,许多人结局他都没有亲眼看到,或许中途反转也未可知。
他这样想着,忽觉傍晚秋风寒凉,便裹裹雪缎外衫,正要回内院,门口这时传来清脆马蹄声。
他下意识驻足,并非为等谁,但这片刻停留恰好让淮子玉进门就看见他。
“你在等?”连淮瑾自己都没察觉到,他说这话语气有多欢喜。
“不是。”明飞卿句废话不愿多说,利落否认后便要回山月阁。
淮瑾自身后抓住他手:“你就不问问宫里发生什?”
“太监没来府上报国丧,殿下也全须全尾地站在面前,宫里还能发生什事?”
这话说,好像皇帝和太子起死,在明飞卿眼里才算“发生事”。
淮瑾:“你就不能盼着点好?”
“只是实话实说,殿下不想听就别问。”
明飞卿想甩开他,淮瑾紧紧扣着他手腕:“父皇打算收复西夷,这于你而言算不算大事?”
“哦?”
淮瑾见他面无波澜,倒像是已经预料到此事。
淮子玉不甘心,他不喜欢冷气沉沉明飞卿,他想要从前那个会对他笑飞卿,哪怕生气也是灵动。
“三日后,亲自挂帅西征。”
“你说什?!”明飞卿终于有大反应,他近乎完美五官因为震惊短暂地鲜活起来。
淮瑾莫名松口气——幸好,这个人还是在乎他。
“这不可能!”明飞卿根本无暇顾及淮瑾小心思,“你是储君,皇帝怎可能让你去西征?他想就此绝后不成?”
淮瑾眯眯眼:“你就这希望死在边境?”
“不是希望,是认定。”明飞卿笃定地道,“认定你此次会有去无回!”
“”淮瑾好不容易转好心情又沉下去——这人新婚第日说话是半点不掺假,当真日日盼着守寡呢。
“能在三年内收回东边十六城,西夷区区小国,你凭什就认定会输?”
“你就是会输!不光是你,整个西溱都会就此败落!二十万人都会死在边境!”
“你胡说什?什二十万人?你怎知道这次西征军队是二十万?!”
意识到自己失言,明飞卿立时懊悔——既然决定置身事外,何必管他死活?
他闭上嘴,句话不肯再说。
淮子玉却被他实打实地气到:“当年荼州沦陷,是因为羽翼未丰,如今成储君,手握天下兵权,你还觉得打不赢场战?”
明飞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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