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饭居然还是夹生。
明飞卿坐在他对面,看着他吃。
“味道怎样?”
“你根本没用心做。”淮瑾边嫌弃,边又往嘴里送肉。
“用心?”明飞卿拿起筷子夹颗炒熟猪心,“明明用‘心’呀。”
淮瑾:“”
他在饮食上只有个忌讳——不吃动物内脏。
见惯血肉横飞场面,对这些哪怕煮熟都仿佛覆着血腥味动物内脏本能地排斥。
明飞卿是刻意在恶心他。
“殿下喜欢吃话,以后天天给你做。”明飞卿笑眯眯地说。
淮瑾胃口全无,啪地放下筷子,正要说什,天白忽然闯进帐子里:“不好殿下,皇上又呕血。”
离上次病愈也才过去半个月。
明飞卿记得,前世是半年后,老皇帝身体才急转直下,这世怎提前不好?
难道真是受不起他那跪?
淮瑾只能先压下闷怒,起身换下箭袖劲装,往宫里赶去。
出军营时,他又折回去同跟在身后飞卿说:“你回府待着,没有圣旨传召就当不知道宫里出事。”
明飞卿难得把淮瑾话听进去。
他坐马车回东宫,马车驶出军营时,他掀开帘子回头望眼军营里那些活泼生动年轻面孔,他们身后,是二十万个西溱小家。
前世西征惨败后,老皇帝没过多久就在沸腾民怨中惊惧,bao毙。
可惜死得太晚,要是早上那小半年
车轮碾过地上石头,马车颠簸下,将明飞卿理智颠回来。
他不寒而栗,自己居然会生出这种想法。
从前他连杀猪都见不得,如今,竟然时不时动起杀伐念头。
而他想杀人,还是当今皇帝,更是淮瑾生父。
马车已经行驶到东宫附近,只是还未到下马石边,马儿就被刹停。
“少君,前头有人闹事。”车夫在外头禀道。
明飞卿掀开帘子,往外头看眼,只见东宫门口围几十个百姓,而这群百姓围观之人,是个抱着婴儿妇人。
这幕明飞卿并不陌生。
令他胆寒是,前世种种变故似乎都在提前发生。
他下马车,在侍卫保护下,穿过人群站到东宫门口。
那妇人见他来,立刻抱着孩子跪行几步,哭求道:“求大人施舍点福气给家孩儿吧!”
果然,是前世那幕循环重演。
明飞卿站在六级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妇人演戏。
她穷苦与眼泪都是伪装,只有怀里小孩是真地重病垂死。
妇人见他冷眼相待,想将孩子塞进明飞卿怀里,明飞卿却根本不给她靠近机会,无奈之下,她便将孩子放到秋日已经冰凉地板上,而后说出那句明飞卿再熟悉不过话来。
“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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