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”
林霁面色难堪地坐回位置上。
眼见最出挑林霁都没办法给出最优解,众才子正想放弃,亭子里忽然传出道清润声音。
“阁老,”明飞卿虽举手,话说到半却硬生生要熄,这时,淮瑾包住他搭在桌上左手,递个“卿卿最棒”眼神。
“来试试吧。”明飞卿这才鼓足勇气,声音也多几分中气。
张阁老双目亮——多年前,他与明飞卿有过短暂师生情谊,虽然只有半年相处时间,却足以让阁老认定此子非同凡响。
“那就由你来。”张世济含笑意,看着明飞卿。
明飞卿便将他所想五言诗吟诵出来。
诗成之后,园内安静半晌,唯有天边掠过几只飞鸟,又闻梅花落到地上细微声响。
淮瑾并不表态,事实上,只要他开口夸句,园内所有人都会顺着他意思夸赞明飞卿。
但是这样谄媚多于真诚虚伪之言,明飞卿是不屑要,淮子玉也不会这样变相羞辱他飞卿。
张世济闭目半刻,像是饮杯绝世好茶,需得合上双目,隔离切世俗困扰,细细品味才能给出评价。
“飞卿这首诗,有杜公‘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’胸襟。”阁老锤定音,望向亭子里明飞卿,不无惋惜,“若无当年那些变故,你定是门下最出色学生。”
明飞卿眉眼展,枯木逢春,忙朝阁老作揖道:“得到老师这般认可,飞卿死亦足矣。”
不得不承认,明飞卿这首诗做得绝妙,在场众人忍不住夸起来:“紫微星不愧是紫微星啊!”
“看不止是紫微星,还是文曲星降世!”
“原来阁老当年最看好学生是明飞卿啊”
这些话传进林霁耳中,简直比风雪还要刺人。
诗会结束后,张阁老特意拉着明飞卿说会儿话,又赠他只自己珍爱毛笔,才放他走。
坐进回王府马车后,明飞卿仔细端详着手上毛笔,得恩师赠笔,这是莫大认可与荣幸。
他抬眸,下定决心:“要参加今年春闱!”
淮瑾早就看出他这番心思,只提醒他:“如今离春闱开考,只有三个月,旁人为这场考试,寒窗苦读十年,飞卿,你可只有三个月。”
“三个月,很够。”明飞卿道。
淮子玉展颜笑,并不阻挠,反倒是抱过明飞卿:“方才你说,得到阁老句赞赏,死也足矣,这话不吉利,以后不许挂在嘴边说。”
明飞卿没想到他这忌讳“死”字,反问道:“殿下难道没听过‘朝闻道夕死可矣’吗?同老师说话和这句是个意思。”
“自然明白这其中共通之意,可就是不乐意听你说这个字。”淮子玉固执地道,“什死也足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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