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里伸出来,迅速划开屏幕。
是条短信。
非常不合时宜,甚至没有考虑收信人可能已经入睡。
像极阮卿印象里专横作风。
手机屏幕散发出幽幽蓝色光线,照亮阮卿陡然变色脸。
夏明之也不由在意起来。
“怎?”夏明之忍不住问他。
阮卿把手机又扣下来,没有回复。
他没有立即回答,他把手机握很紧,指甲盖都泛起白色。
夏明之透过室内微弱光,能看见阮卿闭着眼睛,面色还是平静,牙齿却不自觉咬着嘴唇。
又过好会儿,阮卿才低声说句,“是阮家人,让回去参加阮家老爷子八十大寿,说有关于母亲,阮三小姐事情要和交代。”
夏明之愣,想起他大哥告诉他,阮家似乎有意图喊阮卿归家。
但阮家这两个字已经足够让夏明之厌恶,他下意识地脸色沉。
却听阮卿说道,“其实他们前几天就给打过电话,推脱,说会送贺礼,但是人可能就不到场。”
“大喜日子,别好端端地被败坏兴致。”
阮卿叹口气,“没想到他们还挺执着。”
“那你想去吗?”夏明之问他。
想去吗?
阮卿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其实他十七八岁时候,除渴求夏明之爱,心里头也是有点希冀,希望阮家能接纳他,不用真当自己孩子样对待,只要别拿他当空气就行。他后来之所以拿夏明之当作自己生命全部,除因为太依恋夏明之,也是因为他在情感上片空白,旦失去夏明之,他就无所有。
可是他如今不是那个十七岁阮卿。
阮卿闭着眼睛,脑海里却浮现出阮三小姐脸,他印象里,阮三小姐总是坐在窗边,穿着柔软长裙子,头发很长,皮肤素白,眼睛带着点浅浅褐色,她身上总是带着甜甜蜜桃味儿,乍眼看去,像是书里走出旧时美人。
虽然阮三小姐发病时候,几次险些致阮卿于死地,但他从没有怨过她。
他知道她是控制不,她是因为生病,才会失去理智。
每次阮三小姐恢复清醒,总是会含着眼泪看他,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,说宝宝对不起。
阮卿偷听过家里仆人说话,说阮三小姐其实有过孩子,但还没等足月,就流产,在那以后,阮三小姐就疯。
“如果阮三小姐还在,应该会回去看眼。”阮卿睁开眼,轻声说道。
可是阮三小姐已经死。
夏明之心里头沉。
阮卿没有看夏明之,却问他,“你们夏家和阮家走得近,应该听说,阮三小姐是怎死。”
屋子里空气下子变得沉闷起来。
室内昏暗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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