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,明明白日里还暖阳高照,夜里却突然下起大雪。
顾如琢睡不着,半夜起来推开窗子。
窗外,鹅毛般雪花旋转飞舞,从浩瀚天空中无声地落下来,已经将整个院子铺成银白。
他微微睁大眼。
他还记得他第次见到容瑾时候,就是年寒冬雪后。大雪纷飞整整夜,他也逃夜,早晨被抓回来,遍体鳞伤地被关在狭小又冰冷栅栏里。他那时候心中已至绝望,抬头却看到容瑾。
容瑾蹲下身问他:“你愿意跟回去吗?”
容瑾穿着身红斗篷,衣着华贵,却点也不在乎栅栏和他身上血迹污垢。容瑾双桃花眼极黑又极美,倒映着他狼狈不堪,带着点点漫不经心,丝毫不知道,自己出现,对他而言,是暗无边际中突然出现光,像是命运给他怜悯。
明日是他们婚期。
容瑾虽然说随便去黄历上挑个宜嫁娶日子,可容怀松却不同意,他不允许自己爱子人生中有任何不如人意,敷衍事地方,哪怕只是场假婚礼。
容怀松特意去请护国寺大师,竟然刚刚好在腊月里有个极好日子,完全符合容瑾要在年节之前办婚礼要求。
这场婚礼,自始至终,没有人问过顾如琢意见。可其实他也没什意见,对他而言,这场婚礼最重要意义,最叫他期待在意,就是他心上那个人。
明天,他就可以见到那个人。
他已经,足足三个月,没有见过容瑾,从盛秋到寒冬。自从那日,容瑾突然开口叫他晚上不要再来书房,他再也没见过容瑾。
顾如琢第三次求见容瑾,再次被朝雨轻飘飘两句话推拒。他站在容瑾书房门前,短短两三米距离,可他却什办法都没有。他突然就想到宋溪曾经告诉他那些话。
“如琢,奴籍身份人,容家姑娘要多少有多少,你成不特殊那个。你想留他在身边,唯办法就是变强,叫他没办法离开你。”
“你想要什,就必须自己想办法伸手去拿。等着别人给你,你就永远也得不到。”
……
夜大雪,到清晨时候,雪停,竟又是艳阳天。大雪将整个淮南城装点地银装素裹,恍若仙域,唯有容府满府红绸,带着凡世喜庆和欢乐。
新郎入赘,省去从家中出发去接新娘回来过程,其实比寻常婚礼要简单许多。顾如琢只需要换上新郎服,跟在容怀松身后招待客人就行。
他又不是容怀松真女婿,容怀松也不会刻意介绍人脉给他,所以大部分时候,他都是作为个木头架子,微笑着站在容怀松身后。幸好是个年轻俊秀,容貌极佳木头架子。
吉时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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