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眠是赶着点回来。在这鸾舟上,肯定不像在家中那方便,但是陆翡之又不喜欢吃那种提前做好点心,谢眠只能借用下鸾舟上厨房。
屋子里没亮灯,也没有任何动静。谢眠还以为陆翡之出去呢,结果推门,就看到陆翡之正呆呆地坐在床上,也不知道在想什。
谢眠推门动静并不大,陆翡之却好像受到莫大惊吓,几乎弹下,猛地转头看向谢眠,眼睛瞪得溜圆,可能是刚刚在床上打过滚,头发也跑出来几缕,乱糟糟。整个人看上去呆要命。
谢眠想起同门中对陆翡之评价——“宛如曦日,气宇不凡”,忍不住在心底叹口气:“又怎?”
副大惊失色,仿佛世界观被悍然重洗模样。
黑暗之中,陆翡之脑子里轰然片。但对这种事,向来信奉“有什说什”,从不知道委婉为何物陆翡之,却醍醐灌顶般明白什叫“不能轻举妄动”。他仓皇地看眼谢眠,发现谢眠并没有盯着他看,稍松口气,随便想个借口:“啊,刚刚睡会儿,好像梦到什,什奇怪事。”
谢眠将灯点燃,啼笑皆非:“多大人。”
说出去也是四海皆知青年才俊,还害怕做恶梦。
谢眠顺着光看过去,发现陆翡之好像真吓得不轻。他脸通红,还出些汗,几根发丝黏在脸上,眼睛黑白分明又带着迷茫,映在夜晚暖色烛光下,有种惊人旖旎艳色。
可惜这间屋子里唯能看到这幕人,对他美色自带免疫功能。
谢眠这下真有点担心,他过去,坐在床边,摸摸陆翡之额头:“你不舒服吗?”
平常他俩搂着睡也是有,陆翡之从来没觉得有什不自在,对他而言,谢眠身体和他自己没什区别,他们是彼此最亲密无间手足。但这刻,那只手贴在他额上,陆翡之才深刻地意识到:不样啊!太不样!
谢眠向来体温低些,手虽然带点刀茧,但仍然很柔软,像是块微凉软玉。如今放在他热到快冒烟额头上,陆翡之感觉阵麻意从他们接触皮肤那里,直钻进他天灵盖。
陆翡之动也不敢动,整个人僵硬地像是木头,唯有心,跳如擂鼓。
他慌里慌张地想起自己之前打算好试探,结结巴巴道:“阿眠,你,你今天回来地有些晚,都过戌时吧?”
谢眠下意识回答道:“没过啊。看着时辰回来。”
才刚到戌时,系统就开始拼命催。若真过时辰,系统还不得当场表演个“炸锅”?
陆翡之脸色微变,睁大眼,看上去湿漉漉,像个茫然无措幼崽。
看在谢眠眼里,就像是陆翡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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