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不对?”
他语气很平静,并没有责备,只是在叙述事实,“可你想做更好,就连自己都顾不上。”
谢颜咬咬牙,“是。”
他从小就寡言冷淡,没人看得透他,更何况是将他所思所想全都指出来。
原来傅哥什都知道,只是不说出来罢。
他说:“那你想没想过,如果真溺水会怎样,也许会死,也许不会,但大脑缺氧,以后连台词都记不下来,你要怎办?如果你这次入戏真走不出来,困在这个角色里,连话都说不出来,以后要怎继续生活。”
有瞬间,谢颜恍惚地以为傅青会把自己骂顿。
可傅青没有,他抬起手,轻轻碰下他脑袋。与硬脾气相反,谢颜头发很软,傅青掌心触碰到地方有些痒,却又摸摸,像是安慰小朋友似。
他说:“知道你不是故意。小谢太骄傲,所以连自己身体和安全都不放在心上。”
谢颜感觉自己心脏被忽得攥紧。
傅青说得太轻。谢颜喜欢演戏,拼尽全力去做,又厌恶被任何人折辱。尊严和梦想都很重要,而他又无所有,所以肉体上伤害和痛苦就好像不值提。
谢颜不仅是骄傲,而是近乎于傲慢地对待自己身体,并且依靠本能做许多年。
也不是不会疼,而是疼许多年,不在意很长时间,所以就渐渐成为常态。
傅青知道年轻人固执,谢颜性格尤甚,几句话想要打动他很难,所以给他举个例子。
他说:“二十岁时候也这样,觉得全世界事都很要紧。有次不必要打架伤左手,也没去及时治疗,到现在都不太灵便。”
傅青已经三十二岁,发生在二十多岁时,以为此生不会再提往事,都可以心平气和地拿出来教导谢颜。
谢颜在听到那句话“不太灵便”时候,连呼吸都顿下。傅青给他印象直是无坚不摧,好像什都不能打倒他。
可他不仅受伤,甚至到现在左手都不太灵便。
谢颜忽然翻过身,他很难过。如果是自己受伤,他只会想报复回去,可傅青手成这样,他却很难过。过这久,即使再打断那个人左手也没什用。
谢颜伸出手,轻轻地握住傅青左边手腕,傅青手如既往坚实、强壮,虽然隐藏着无可挽回缺陷,他能感受到血管下面脉搏跳动。
傅青放松地任由小朋友握住自己手,“这事不值得后悔,却总有遗憾。”
他顿顿,目光与谢颜相对,琥珀色瞳孔深沉至极,“追梦是很好,可希望小谢珍重自己,别留遗憾。”
这话温柔得过份,连谢颜都不自觉地放松皱紧眉。
他原先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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