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真仙君八面玲珑,深谙见好就收道理,调侃完就把话头拉回到正题上:“这次假死细节虽然和计划有些出入,但大体上还是顺利走完,帝君觉得,太虚境预言中劫难是否已经应验?”
帝君摇摇头,沉吟道:“现在还难下定论,除非再进太虚境推演次。但天地之劫,没有那容易收场,天帝应该还有后手,也许是关系到三界众生动荡,唯有彻底平息祸乱源头,才算完结此劫。”
“那您打算什时候告诉迟莲?”显真问,“帝君重归玉京,迟莲当居首功,若是天帝,必然不惜动用切手段铲除迟莲,他直蒙在鼓里太危险。”
帝君没有回答他,显真是聪明人,自行从他沉默中找到答案,不由得微微叹:“帝君心疼他,可是您有没有想过……倘若这次事重演,他那身子骨还能撑得住再救您回吗?”
“你解他心性,这些年他被教得太好,知道真相后他会怎选,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。”
“但不想让他选那条路。”
“有这次经验,下次他会听劝。”帝君淡淡道,“你只要告诉他可以等,日久年深,总有……那天。”
显真仙君跟随帝君几千年,习惯帝君运筹帷幄,还是第次听他说这没有把握话。
是“总有重逢天”,还是“总有想开、淡忘天”?
情之字就是这不讲理,管你是天尊上神还是凡人蝼蚁,纵有移山倒海之能,哪怕天机算尽,也要奢求冥冥中那分运气,才能侥幸得到圆满。
数日后,降霄宫内。
“帝君。”
从北辰仙君起,降霄宫内每个人都被帝君叫过去深谈回,迟莲知道自己早晚也要过这关,所以并不算慌乱无措。然而直到他坐在帝君对面,第三次按下蠢蠢欲动手,才意识到自己异样感究竟来自于何处。
人间二十载,他已经习惯与惟明如胶似漆相处,无论是相拥共枕,还是肌肤之亲,曾有过无隙无间炽热情缠,如今猛地将他重新打回到守礼距离上,其中落差立刻水落石出,令他坐卧都觉得不自然。
帝君也注意到他瞬间走神,询问道:“怎,不舒服?”
“没事。”迟莲回过神来,摇头笑声,“只是感觉很久没有像这样和帝君说过话。”
对于帝君而言,死生不过大半年时间,神仙闭关尚且要十年起算,这点时间无非弹指挥,再看迟莲还如昔日;可是对于身在尘世迟莲来说,却是实打实物是人非、百年长别,个中万般滋味,并不是句“稍见生疏”就能概括。
“原本叫你过来,是想听听你在凡间过得如何,而且猜你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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