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之词！他胡乱攀咬朝廷重臣，想拉人垫背罢
，若以后死囚都学着他
般编故事，朝中岂不是人人自危，人人都要被拉出去审问遭？”
惟明道：“父皇明察，方天宠转调西海是得兵部吴大人举荐，二人间有恩无仇，若方天宠是临死前胡乱攀咬，也不该攀咬吴大人。况且方天宠也从未提出要以检举揭发他人以换取从轻发落，他身上无论背个案子还是两个案子，都是死罪难逃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依儿臣之见，他是良心不安，才在临死前交待卫将军身故
真相，只是为求个自身解脱罢。”
乾圣帝沉沉地盯着他，不知在想些什
，片刻后问道：“你可知道若是这份卷宗公之于众，若朕处置方天宠和吴复庸，会引起什样风波？”
惟明垂眸，沉静地道：“事关朝廷命官，儿臣不敢擅专，故而先呈请父皇定夺。”
“只是儿臣既领大理寺事务，掌平决狱讼，便该尽忠履职，不能因为怕惹起风波，就对眼前冤案视而不见。卫将军为大周守边十二载，立下赫赫战功，却为*人所害，死得不明不白，甚至身后无人为其平冤昭雪。”
“如果不明不白地处决方天宠，令真凶逍遥法外，真相永远不能大白于天下，那来日儿臣到九泉之下，亦无颜再见卫将军。”
乾圣帝：“……”
他这话哪是在说自己，难道惟明还能比他爹先去见卫辰吾吗？
“胡说八道！”他啪地拍桌子，厉声斥道，“满口都是些怪力乱神之说，成天不务正业，你还有没有点皇子样子！”
“父皇息怒。”惟明不怎诚恳地服软道，“儿臣是修道之人，虔信轮回之说，见识浅薄，还请父皇恕罪。”
乾圣帝也是无可奈何，骂完才意识到自己骂得没道理。默许惟明在外修仙是他，强行把惟明留在京城参与政事也是他，惟明出手就是两个大案，打掉个封疆大吏和个朝廷命官，如果这也算不务正业话，那朝廷里多半人都应该滚回家里种地去算。
他确是聪慧，也确是扎手，难缠得令乾圣帝头疼不已——难道还真应当年天象预兆，此子有异星入命，注定要成为天下之主吗？
“惟明。”
乾圣帝忽然叫他名字，收敛怒容，眸光深沉难测，用鲜见郑重语气严肃地道：“朕给你个选择。”
“朕可以严加处置此案，将吴复庸撸到底，恢复卫辰吾声名，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，朕会立你为储君，百年后由你继承大统。”
“但朕会将传位圣旨交给顾命大臣，在你登基之前，必须解散紫霄院，驱逐国师，此生不许与他相见，不许沾染求仙问道之事。若做不到这点，便由群臣拥立康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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