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视:“殿下会真多。”
惟明不以为意:“还会编小辫子呢,要不然给你编条?”
迟莲笑道:“出去会把归珩吓死,还是免。”
“看他心里明镜似,你们俩谁吓谁不定。”惟明捋着他长发,忽然道,“你头发是不是比之前黑点?”
迟莲没怎留心过,这会儿对着镜子也看不出差别:“没有吧。”
他头发变白是因为根基受损,和寻常白发不样,不是吃点黑芝麻何首乌就能养回来。惟明却比着肩膀目测下,断然道:“是变黑。记得之前分界在肩头上,如今都快到蝴蝶骨。你自己有没有别感觉?”
要说近期不寻常之事,除掉进镜中回忆往昔,就是昨晚那场鱼水之欢,迟莲想起今早他莫名感觉内府灵力充盈,倏地怔,喃喃道:“不可能吧……”
惟明问:“怎?”
迟莲罕见地犹豫片刻,才讪讪道:“不好说,要还是先去看眼帝君……?”
惟明不知道他在打什算盘,纳闷道:“这都是什讲究,还得去拜谒遍自己?”
但迟莲这会儿格外心虚,甚至不动声色地拽住他衣袖,拽得惟明在心里倒抽口凉气:要知道迟莲仙君会对苍泽帝君撒娇,大国师却向不肯在人前稍露弱势。但是有过肌肤之亲到底是不样,那种绝无仅有亲密连曾经帝君都要退让步,惟明才是如今与他并肩而立人。
英明神武端王殿下终究难过美人关,被吃得死死,顺着力道摸过去握着他手,无奈地道:“走吧。”
风荷簇拥湖心深处,亭中白玉床上已空无人,迟莲脸上却不见惊慌失措,反而有种“果然如此”无可奈何。惟明没料到他竟然是这个反应,试探地问:“这是……?”
迟莲心里大约明白原委,但是不知道怎跟他解释,反身抱着惟明腰试图含糊过去,被他捏着后颈像拎猫样晃晃:“说着正事呢,突然扑人算怎回事,这招就是再好用,也不能次次都靠撒娇蒙混过关吧?”
迟莲若无其事地道:“没什,不重要,们该回去。”
“那大个帝君凭空没也不重要?”惟明能信他才有鬼,“虽说旧不去新不来,但你这快就有新人忘旧人,而且好歹算是半个旧人,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?”
迟莲道:“闲着没事左手打右手,自己吃自己醋就说得过去?”
惟明低头瞥见他发红耳垂,已猜着不是什要紧事,只是迟莲面软不好意思开口,便缓和口吻,耐心哄道:“你知道自己先前办那些事有多吓人,倒不怕别,只是事关你身体康健,不问清楚不安心。你要是心中有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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