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病着,不宜劳神,先别想旁。”帝君把薄被拉到迟莲下巴处,轻描淡写地翻篇,“长日静坐无趣,你平时有什爱好?趁养病时可以略作消遣。”
迟莲把自己缩进小被子里,瓮声瓮气地回答:“练剑。”
帝君:“……”
帝君:“还有呢?”
迟莲就不作声。看得出是他是用心在想,只是他生活实在乏善可陈,时也想不到什。帝君见状就叹口气:“你要是喜欢吹弹歌舞、哪怕爱听说书,安排起来都容易;唯有动武不行,个不小心就要引动内伤,到时候遭罪还是你自己。”
他略思忖,拍板道:“这样,叫人拿套天庭通史来,握着玉简就可自入识海,刚好不费眼,还能长点知识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他还不如死算。
他不知听多少神仙哀嚎过,通史足有三万多页,记载天庭创始至今史事,合起来可以直接砸死个神仙。那玩意据说狗都不学,帝君居然还要拿给他当消遣读物——他知不知道到底是谁消遣谁?
苍泽帝君见他吓得战战兢兢、恨不得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好在他眼皮底下凭空消失,虽还是脸病容,但比先前鲜活生动多,不由莞尔,笑过又安抚道:“慌什,又没人要考校你,读不下去还可以催眠,能多睡几觉养养精神,就算你没白读这回书。”
这都不能说是宽容,已经纯然是明晃晃纵容。迟莲心下稍安,才敢从被子中探头,低眉顺目假装乖巧地道:“听凭帝君安排。”
迟莲在降霄宫养伤屋子是帝君主殿里头个小偏间,十分清静,就算是降霄宫中仙君们,没有帝君允准也不能随意踏足。他就这睡睡醒醒地过两天,终于等到颐遐宫送来解药。
他中毒颇深,又是伤在眼睛这等要紧地方,第回用药甚至是帝君亲自上手,没叫别仙君插手。迟莲差点被他吓死,险些当场钻进床缝里:“帝君万万不可!怎能让您做这种事……不不不不是怕疼,怕折寿,您放那自己来就行……”
苍泽帝君单手就把他拎回来摆平,淡淡道:“穷讲究什?躺好。药效强弱未明,待会儿有什反应不好说,你还是先留着点力气,等痊愈再上房揭瓦不迟。”
迟莲:“……”
他仰躺在轻软温暖锦绣堆里,感觉到帝君袍袖沉甸甸压在胸口,气息微微拂动鬓发,带着片清苦药香。柔软棉花团沾着药液敷在眼睛上,开始只有凉意,片刻之后,药效终于发作,龙胆那霸道药性比毒药还凶猛,灼热疼痛从眼球直接烧进大脑深处。迟莲按在被子上手下子收紧,喉咙里猝不及防冲出声痛吟。
帝君眼看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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