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,在外四处讲学,乞骸骨后又任国子监讲师,为大周学子大公无私,两袖清风,可谓是桃李满天下,读书人即便不是出于他门下,身边老师同窗,或是亲朋好友,也定和顾逢芳离不开关系。由他亲自为乔玉封后写诏书,天下读书人都不可能再会有半句诋毁话,只可能同赞美。
景砚接着道:“孤已打算为庆贺成婚封后,在那日打开海关,迎四方来贺。”
他答应过顾逢芳要开海关,也没打算后悔,可如何开,怎开,何时开,里头事太多。
顾逢芳其实早有预料,他算是对景砚性格十分解人,苦笑着道:“殿下若是真想要老臣写,老臣也不可能违抗圣命。只是陛下,陛下啊,从小就是这样,想要什就要得到。”
他换个称呼,从现在来看,景砚确实是个好皇帝,治理国家,稳定边疆,开放四海,可他旦当腻好皇帝,想要成为,bao君也是轻而易举事,更可怕事,这世上无人能拦得住他手段。
景砚起身,坐在顾逢芳下位,似乎明白顾逢芳未尽之言,“会让天下黎民过更好,丰衣足食,不过心愿,仅有这个愿望,是定要得偿所愿。”
他顿顿,又缓缓笑,“而且,答应过乔玉,会成为个好皇帝,只要他陪着,看着。”
顾逢芳叹口气,他知道帝王情深不是什好事,更何况这情还是对着个男子。可事到如今,是福是祸,他倒偏向是福。
年底腊月,顾逢芳亲自呈上折子和诏书,愿景砚登基后立乔玉为后。
顾逢芳风骨,天下无人不知,若不是他本心,就是要他命,他也不会写。
那些还有着劝诫心思文臣御史们也都歇心思,顾老都亲自为乔玉写诏书,他们再拦着又有什用处。
来年早春,那日天气很好,桃花灼灼,开满个院子。乔玉大早就起身,肚子里只填个干馒头,被周围侍女摆弄着,好不容易才穿好衣服,束上发冠,有些恍惚地跟着引路太监去祭坛。
他没见到景砚,总觉得不安定。
祭坛台阶下面按照品阶前后跪满地文臣武将,顺服地低着头,高呼乔玉封号。
乔玉穿身正红色礼服,并不是女子装束长裙,倒是与景砚样式如出辙,只是上头绣着凤凰展翅,唇红齿白,乌发雪肤,鬓角簪朵成亲时戴月时花,层层叠叠花瓣落在眼角,映衬得眉眼越发动人。
通往祭台路,只有帝后二人可走。
引路太监退到边,乔玉抬起脚步往上走,台阶又陡又长,他走很慢,生怕跌倒,行到半,体力不支,稍稍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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