称心几乎立刻就流泪,他呆愣愣地望陈桑好会,似乎与梦中没什两样,边哽咽,边努力道:“你是谁,不认识你。”
又没忍住偷偷添句,“谁知道你这张脸是不是真?也许这也是层面具骗人呢?”
陈桑忍不住笑,他大概是太冲动,称心又太谨慎小心,要维护自己生前名声,连认都不敢认,他亲下呆呆傻傻称心嘴角,抓住他手往上举,“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是不是真?”
称心还是觉得在做梦,因为陈桑早把他忘,他心上人从不属于自己。
陈桑编个谎话骗他,说是当初早就喜欢上称心,但无权无势,二又被元德帝盯上,怕连累他,所以才忍痛装作不喜欢。
他这说并非是要让称心更喜欢自己,只是,想让称心开心些,哪怕是点点,也稍稍填补从前遗憾。
称心浑身湿漉漉,眼角是红,满是才哭过痕迹,他不是点点开心,而是许多许多开心。
良久,称心轻轻开口,“什连累不连累,喜欢你很久……”
他将自己那些以为陈桑死去后痛苦与挣扎全咽下去,点也不说出来,现在献上全是赤·裸,真诚爱。
陈桑在离开前送称心枝才摘下来,簇拥着满枝花骨朵,半开半合着桃花。
这花代替陈桑,陪称心两年。
到第三年,陈桑将所有东西都全给景砚,换称心从宫里出来。
景砚没道理不同意,陈桑依旧驻扎在南疆,只是替景砚看着这块地方,任他调遣,再不回京罢。
临走前,陈桑说自己和称心在起,注定陈家无后,就从暗卫里挑个小孩子,排行是第二十七。
陈桑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走。
二十七还是小小只二十七,又害羞又胆怯,却满怀期待地问他:“你要带走,是要当爹爹吗?”
陈桑忍不住笑,“要是带你走,你就不仅有个爹,有两个呢!”
二十七欢天喜地地跟两个爹跑。
切得偿所愿,再圆满不过,再欢喜不过。
只是有时候陈桑在梦中惊醒,称心会温柔地抚摸着他后背,问道:“做噩梦吗?”
陈桑摇摇头,“是个好梦,再怎说,也是好梦。”
即使是前世,因为有你在,也是再好不过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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