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撑着额角,目光透过窗棂,心里其实很明白,乔玉是天生爱热闹性子,这些年能在太清宫过得开开心心,是因为有自己陪着他。
只要有景砚在身边,乔玉就心满意足。
可出太清宫,反倒却不能同往常那样,日日夜夜相伴。
景砚思忖良久,他对待乔玉事贯比别认真,“他胆子小,又贯离不得,现在才出太清宫,也没别人陪,周围都不熟,估计是有些怕。孤先不去宁河,那去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,在宫里陪着他。”
宁河是京城不远处个地方,最近起贪污案,元德帝正想安排个人去调查。景砚出来后,只和别人样寻常上朝,并不多提什,所以面上没做什事,旁人也不知道他本事,朝臣只还审量着他这个前废太子,不敢轻易下决断。所以景砚安排这次宁河事,让被县丞逼走土地贫农来京城上告,正好撞上元德帝秋收。
元德帝大怒,这还是天子脚下,就发生这种事,连秋收都未完,直接让大理寺人带着那贫农回宫,估摸着最多后日,就能审出个所以然来。
这不仅是桩贪污案,其中更牵扯到冯家事,以元德帝阴沉脾性,肯定会将这件事交给景砚来办,还会借机多给他些权柄,挑拨两个儿子,让他们斗得更厉害些。
景砚不缺暗地里东西,只是这些暂时都不能摆在明面上,得借着能见光壳,才能正大光明使出来。
锦芙有些想劝他,毕竟大局为重,却被景砚打断,才不过片刻,他已重新想个对策,“没什,孤不去宁河,便让景旭去,他去才更有意思。”
冯家是景旭外家,也是他依仗,他会想尽办法隐瞒下这件事,可元德帝已经知道,到时候看到景旭交回来结果,更显这个二儿子手伸得太长,最后与景砚去结果殊途同归。
景砚摆摆手,让锦芙下去,恍恍惚惚想起乔玉嘴唇味道。
他舍不得乔玉,如往常,舍不得乔玉哭,舍不得乔玉难过。
可这次乔玉难过,景砚却没办法。他可以强迫那两个太监,制造出个模糊假象,可那不是乔玉想要,知道会更伤心。
虽然方才他说让景旭去最后结果也没什两样,可到底是不样,景旭是个活人,即使没脑子,也不能完全照着景砚控制走,不会有景砚亲去稳妥。
可他并不把这件事看得多重,顶多以后再费些心思。
归根究底,大约是因为景砚生平只有两件事要做,是拿回自己东西,二是护着乔玉。
景砚生性内敛,越重要东西,越要放在最心底,旁人都碰不到地方。那些东西可以慢慢拿,总是在那里,不必着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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