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侍从再多,可聪明伶俐还是少数,元德帝身边总缺个善解人意手脚利索奴才。称心模样生得好,眉清目秀,长身玉立,元德帝向来喜欢样貌出众随侍,加上他寡言且规矩极好,没等到过完年,称心就被调到身边侍候。
阖宫上下除冷宫和太清宫,四处热热闹闹,张灯结彩。乔玉和景砚也没闲着,每天都想方设法布置着太清宫。典给署给东西虽少,可到底还有称心明面上帮忙和景砚暗地里运进来东西。
称心原是御膳房人,旦擢升入元德帝身边,如同鲤鱼跳龙门,下子要在宫里最位高权重贵人面前露脸。不说各个掌事都巴结着他,连御膳房总管都要颇给他几分面子,亲自让称心点下任掌事,是称心在德妃宫里带出来太监惠泉,为人油滑贪财,可还算得上知恩图报,又懂得审时度势,称心很放心他,至少自己还在上头压着时候,惠泉会多照顾良玉些。
乔玉忙着染灯笼、写福字,还要在门板上描门神,他年纪小,练字又不肯吃苦,手腕力道不够,同景砚字比起来就显得歪歪斜斜,不大好看。
他本来觉得自己写挺好,还很得意,无意间瞧见太子福字,大受打击,揪着景砚袖子问:“殿下,字写怎样?”
景砚低头仔细瞧会,并不敷衍,而是很认真道:“若是旁人问,大约会叫他换个严厉些先生,重头再学如何握笔静心。”
乔玉垂泪欲落。
景砚却忽笑,将乔玉抱起来,自己站在那副对联前,贴着乔玉耳朵道:“可小玉不是旁人,是小玉。”
他顿顿,用手指圈出来东倒西歪笔画,“就越看越可爱。这几处都很好,有活泼生气,在后头补上个福娃,就更好。”
这是景砚真心话,他倒不是宽容,而是越看越真喜欢,觉得世上除乔玉,没人能写得出这样可爱福字。
大约是昏头。
乔玉气得嘟嘟囔囔,锤景砚肩膀下,又跳下来,非要让景砚当他先生,握着自己手,练遍又遍。
为防止别人在字体上做手脚,景砚从小练四五种完全不同风格写字方式,每种专用来处理类型事宜,轻易不为外人知晓。可现在为逗乔玉玩,倒是把这些都写出来让乔玉挑自己喜欢学。
出乎意料是,乔玉虽然天真活泼,挑中得却是最端正持重,也是最不会出错那种,是景砚平常展示给元德帝看。
景砚没想到,他问好会,乔玉才背过身,害羞地说实话,“从前太傅夸您字写得好,就很喜欢,现在有机会,当然,当然是要学。”
最后又添句,“以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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